陈鸿埋完大叔,本来打算就走了,但是突然想起来,书还在房间内,还有换洗的衣服。 再次回到村子,鸡都开始啼叫起来,陈鸿看了看杂乱的屋子,尤其是自己住的那间,满墙的鲜血,木窗的碎屑到处都是。 打扫了几个小时仍有痕迹,最后用着水元附在清水当中,处理完了痕迹。 又睡了几个时辰,待到中午才走出屋子。 “小兄弟,欸,小兄弟!”腰圆膀粗的大娘叫道。 “怎么了,大婶有事情吗?”陈鸿问。 “你就是昨天”大婶说“借住在刘三家的游客吧?” 原来大叔姓刘名三啊……陈鸿在心里想脸色低沉了下来“怎么了。” “我今早在他家的田地,没看到他在干活,”大婶问道,“他是不是生病了啊?” “没有,”陈鸿说“大叔早上就和女婿女儿走了,听说他女儿发了大财,带着大叔一起去城里享清福了。” “嘿,他怎么走的这么急,昨晚还问我借了一个鸡蛋,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大婶笑了笑“不过也好,荒郊野岭的,不如接去城里享福。” 闻言陈鸿的内心充满了苦涩。 仔细想一想,昨晚的细节有太多不清楚的地方,按照大叔的说法,她一直在村子附近狩猎过路的人,他们又同时变为了死尸,又从大叔口中得知,他们是一个月前成的婚,短短一个月就可以变得这么强吗? 更何况,两人势如水火,怎么可能听他的,倒更像是听从罗安白的命令,作为一个诱饵引自己出去,恐怕从白天就发现了自己。 到底是谁,把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这一个月以来消息还没有传得到处都是,制造他们的活死人,还在那个村子活跃着。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搞清楚。 大婶听了陈鸿的说法,比较相信他朝向田地走去,陈鸿追了上去。 “大婶”陈鸿问“你可知罗安白出生的村子在哪?” “你问这个干嘛?”大婶警惕起来“你不是说老刘他们去城里了吗?” “嗨,我就是一个闲人”陈鸿摊了摊手装作有钱人的模样“我遍访山川河海,也对乡下农家喜爱的很,我不知道前方有没有人烟,如果遇上了正好在那休息。” “清水村啊!”大婶说“往前直走四十里路便是了。” 陈鸿向大婶道谢随即向村口走去,四十里路对于陈鸿来说,并不是很远,全力奔跑一个时辰多,差不多也能到,但是山间的话就慢一点,要两个小时多。 可以的话还是慢一点走比较好,前方的道路恐怕凶卜未知,又有什么死尸在前面也不是不可能。 离开村子,陈鸿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死尸。 风吹动着树叶,也神经兮兮的,偶尔狐狸、野猫,奔跑时踩到树叶枯木,发出了声响,就立马,向下低沉着身子弯着腰,摸着拐杖,只要死尸一露头就掏出剑,把他头剁下来,这样看得老鬼颇为无语。 “小子”老鬼说“你这样看起来也太胆小了,何必如此?” “我只是肉体凡胎”陈鸿说“又不像你一样,整天和一个鬼魂似的,不小心一点早死了。” “这样吧,”老鬼建议道“如果有什么,死尸靠近你,我会第一时间和你说如何?” “那太好了”陈鸿眼前一亮如果有老鬼帮他探查周围,那么就不用担心被偷袭了,还能提前得知死尸的方位。 得到了老鬼的帮助,陈鸿不再畏手畏脚的,将拐剑背在身上,系紧了腰间的包裹,在山间飞速地奔跑着。 山间清溪地泉水,成群结伴的野鹿俯下了脖颈低头喝着水,水源清澈见底偶有白色鱼虾缓缓的游动,两边到处都是形状不一地石块。 陈鸿跑了过去,一双布鞋踩在溪水中,溅起了水花,野鹿并没有因此慌乱,只是用他那眸子看了一眼陈鸿,瞳孔倒映出陈鸿的背影,转而又继续喝水。 午时的太阳正毒辣得很,山间树林里一切都好像慢了起来,一条蛇趴浮在树枝上,擦出嘶嘶嘶的声音,树干里面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幼鸟,距离如此之近,也不愿意去捕猎。 从侧面看向陈鸿,他的双手伸在胸前,也不随着奔跑晃动,面前的事物飞速地驶去,杂乱的草丛以及高耸的树木,就像是连环画一般。 陈鸿不知翻过了几座山,又是途经路过了一条小溪,这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呼吸着,坐在小溪边的巨石上,双脚泡在水里,用双手捧起清水向脸上泼去,用双手撑在石头上,扬起脸紧闭双眼随后低下头。 陈鸿伸手摸下胸兜里那个布包裹,打开大叔给他的干粮,里面就是三个平平无奇的油饼,里面,放了一点青菜和咸鱼,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