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兰进门,偌大的别墅却没有一个佣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明显,显得整栋别墅有些空荡。
走在路上,戴若兰目不斜视,司机和那名杀手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
只不过司机的地位明显要高一些,又或者是知道自己没有犯错,所以落后戴若兰半步,昂首挺胸。
进入光线明亮的地方,司机的面目才展露出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梳着一个大背头,胡子打理得十分规整,剑眉星目,给人一种儒雅的气质,看起来和楚天阔的气质较为接近。
只不过楚天阔和他比起来要更加随和一点,属于典型的笑面虎。
但是司机的样貌却一眼看得出的阴沉,让人只看一眼便感觉这个人不能得罪。
至于那名杀手现在已经摘下了连帽衫的帽子和口罩,和他那双三白眼对应的,是一张刻薄阴狠的长相。
苍白过头的脸,微微凹陷的眼窝,眼睑下面还有些泛黑。
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他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发白,走路的时候止不住东张西望,仿佛在暗处躲着什么人,让他十分惊慌。
才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仿佛之前和秦风交手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换了一个人。
戴若兰直接走到了二楼书房,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
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若是秦风在这里,应该会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声音的主人语气平淡,甚至夹杂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让人感觉他应该是个什么事情都能置身事外的人。
戴若兰直接推门进去,抬眸就看到了坐在书房书桌后面的青年——正是在审判大会上那名代表凌家出席的男人!
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另一边还坐着一个和他岁数相当的男人。
都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坐在旁边的男人穿着却十分古怪。
一副还算正常,不过是普通的布衣,但他身上的首饰却十分繁复。
两只手的手腕上都戴着不少银镯子,脖子上挂着一圈笨重的银饰,就连脑袋上都带着一圈银环。
而且一走近他,就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气,仿佛来自某种中药,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名字来。
青年只是淡淡地瞥了戴若兰一眼就挪开了目光,似乎对戴若兰毫无兴趣。
倒是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看到戴若兰进来后露出了笑容,甚至还专门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摘下斯文的金丝边眼镜看过来:“事情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若兰。”
“林少,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明明哪怕在秦风面前露出本来面目都能面不改色的戴若兰,如今在这名青年面前却是诚惶诚恐,弯腰鞠躬的时候满脸愧疚。
青年摆了摆手:“你不必在意,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就让你得手的话,那么他今天晚上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别忘了,我一开始想让你去和他绑定,也是为了探一探他的虚实。若是你能成功,那我们能省力不少,可如果你失败了,正好也说明了秦风的利用价值确实不小,咱们从一开始就没选错。”
青年娓娓道来,语速不急不缓,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刚巧可以让人毛躁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
戴若兰紧绷着的一张俏脸舒缓了下来,轻叹一声:“其实戴若清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醒过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戴若清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有了苏醒的趋势,当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再装已经没了意义,索性干脆让他觉得我是因为贪图他能带给我的地位才唆使的戴若清了。”
当时戴若兰已经暴露出了本来面目,刚骂了戴若清一句蠢货,回头就看到了秦风的眼皮不堪重负地闭上了。
不过零点几秒而已,戴若兰当下就断定秦风肯定听到了她刚才的话。
可是秦风那样的人,哪怕只是一两句话,也足够他分析出来很多东西了,于是戴若兰干脆将计就计,佯装自己根本不知道秦风已经醒了,干脆“自言自语”一番,将自己的形象营造成了一个为了上位为了权力和地位,不甘心只当一个家族牺牲品的女人。
“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全信,以他的才智,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过后肯定还会怀疑到我背后有其他的人。”
戴若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那名青年却淡然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就凭他身上中的软凝散,他也会怀疑你背后有其他的人的。”
“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不过是玄机门千娇万宠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即便背地里有些心机,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也不可能拿到药王谷的东西。”
“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古医门的传人,只需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软凝散虽然只是迷药,但是在药王谷里都算是禁品,你一个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