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纪南掌握的疑似和规则有关的线索有三条。

一条是抽烟，可能性最大。

一条是电脑上明明风靡整个世界网吧却无人问津的诡异类游戏。

还有谈论到网吧过去发生的诡异事情时，所有世界幸存者的突然闭嘴。

三条规则都需要试探，并且不能直接让工蜂提交。

纪南还想要拿纪念徽章，想要经验，不可能将提交正确规则这种事情让给其他人。

“试错还剩几次？”

工蜂站在纪南边上，眼里带着细微的复杂。

——若一只工蜂的试错次数已经消耗干净，它剩余的价值就只有去死，以及提供死后的基金会手表。

——若主人问起你的次数，问起你的属性，那么……你也就快死去了。

“三次。”

它回复。

工蜂不能违抗主人的一切命令。

右眼下的眼睛转动着，将整个网吧都看得清楚，所有的玩家都在进行着自己的活动，并没有人靠近自己的位置，距离最近的玩家还是对面斜边的一个人。

“我说，你输入，告诉我结果。”

纪南命令道，他停顿了几秒，开口。

“禁止在网吧内吸烟，包括电子烟。”

——烟灰缸与烟向来是配套的东西。，加之之前黄牙的死，纪南对于这条规则的具体内容还算是比较清晰。

电子烟是纪南为了扩大所指代的范围特意加上的，虽然他没有在网吧看见电子烟的痕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也加上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没有说全，这条规则里他隐瞒了一个限定词，就看工蜂那边的反馈如何。

是【无关】，还是【不完整】？

工蜂低声汇报着基金会的反馈。

“规则验证不完整，要求重新提交。”

没有问题。

纪南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没有现在就提交，而是打算先把工蜂使用完。

——即便已经签署了众多的条款……但是工蜂本质上依旧是人类，而人类又向来都是最危险的生物。

他并不愿意让拥有复杂思维的生物在自己身边太久。

还剩两次。

世界的幸存者知道很多东西，但是若是可以，所有的玩家都会尽可能避开与他们交流，他们本身就是一个污染源。假如正常在世界玩家被污染的速度是1，和幸存者交流后变成5，再深入交流，就是10，20……

纪南自己每次多问的几句话都是靠着自己较高的基础属性来问的。

不过不是人就不用在意了。

反正是一次性用品，也就不值得太珍惜。

纪南打算让工蜂去接触前台的网管，并且按照他的要求问话。

服务行业嘛，总不能不回答顾客的问题。

……

工蜂走到前台，两个网管在原来的位置，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

“你好，客人。”

红衣服网管转头看着工蜂。

纪南坐在椅子上，又新开了一局简单模式的蜘蛛纸牌，对于那些不停的跳出弹窗的游戏广告完全不看一眼，全部冷酷无情的选择“七天不再显示”。

嘴唇微动，另一头的工蜂听着耳机里的声音，一字不漏的重复着。

“网吧里可以玩所有的游戏吗？”

只是一个问题而已，这只工蜂的脸就已经变得苍白，某种无形却又能够被感受到的浸染覆了上来。

纪南听着另一头收录进的声音，视线也穿过领域落于前台，审视着工蜂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它，对于体质弱这件事有了新认知。

讲真的，这是新世纪基因调整过的人？

下一秒，纪南才反应过来，哦，大家对于彼此都是外星人来着。

“网吧里可以玩很多的游戏。”

纪南翻译者网管的话，他向来很能够察觉一些言下之意。

——网吧里有些游戏不能玩。

“网吧里可以自带食物吗？”

——纪南标记的幸存者电脑桌前的零食垃圾包装都可以在前台找到，他一个个比对过了，没有不在前台零食柜的包装，他怀疑这家网吧禁止自带。

“网吧前台出售各种食物。”

——就是不让自带，只能够买网吧里。

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正常价格，但是网吧里的绝对更贵，就和各个景区一样。

听着耳机里冷漠的声音，工蜂的声音越发干涩，某种强烈的危机感几乎逼迫的它想要直接逃离。

它抬眼看着前台后面的工作人员，光线昏暗，奇异的氛围在空气里浮动，青白色笑容对着它，带着似有似无的蛊惑。

“登录，登录一台电脑之后再想要更换到其他电脑……”

“退出登录想要重新登录只能够在前台重新上机哦。”

它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前台上，眼神涣散，直到一道轰响忽的在耳边炸起。

“轰！”

它猛地后退，差点倒在地上，头痛欲裂。

无视其他人投过来的视线，纪南收起爆炸的气球，继续问着问题。

“我说，你重复。”

“……如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