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只称,是七妹妹自己贪玩沾染了木芙蓉粉,保全陈家的颜面,我再以她身子弱为由,抱到世子府养着……”陈宝珠顿了顿,转头去看陈炳生的脸色,见没有异常,继续笑道,“爹爹,她要是能在世子府长起来,说不定日后能封个郡主呢。” 陈炳生本就对此十分心动,现在又听到了她这样的话,自然是更加心动的,连忙就答应了下来。 孟氏得知了这样的结果,反倒瞪大了眼睛。 她非但没有扳倒花娘,反而还再次让人抱走了自己的女儿,日后她在陈家只怕更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可言。 日子一天天过着,转眼便入了秋。 因着李谡前些日子已经当众说了想靠自己的本事去挣个一官半职,故而便辞了陛下安排的差事,就安心准备春闱。 又因如此,他便日日都留在世子府里头,陪着陈宝珠,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倒是日渐暧昧起来。 偏偏,就在陈宝珠以为自己要过舒心日子的时候,赵家又生了事端出来。 沈妈妈一大早就得到了赵老太太晕过去的消息,便在陈宝珠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将人拉了起来,梳妆以后便直 奔了赵家来。 赵嬷嬷瞧见人来,便像是有了主心骨:“姑娘,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上次你叮嘱奴婢将侄孙子关在柴房里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放火烧了柴房,惊动了老太太。” “老太太心软,干脆就将人给放了出来,没想到他昨日上街去,竟然看上了买胭脂的刘家姑娘,人家毕竟是尚书府的千金,不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闹了起来,说什么老太太厚此薄彼,将自己的外孙女嫁到了柿子府,却不管她的婚事。”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余光去看躺在床上的赵老太太,生怕又惊动了她。 陈宝珠也带着担忧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却也知道如果不尽快将这个侄孙子给解决掉,那日后必将祸患无穷:“他人呢?” “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听闻他昨日去喝了花酒,想来这会儿子正醉着呢。”赵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赵家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了这么一门亲戚。 陈宝珠又探出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老太太,见她面色已经缓和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踱步往外走。 等出 了门,她才小声道:“你叫人将他给捆了来,既然他想要这个婚事,那我便亲自给他一个说法。” 赵嬷嬷晓得他那个泼皮的性子,生怕陈宝珠受了委屈,可细细想想,自家老太太是个心软的主,不愿意委屈了这个侄孙子,也只能让陈宝珠出面。 她这么想着便应答了下来,叫几个侍卫去叫人给捆了过来。 侄孙子正醉着,突然被人捆了过来,自然满肚子的怒火。 等他看到陈宝珠那娇嫩的面庞,便干脆将那怒火压了下去,心里头更是动了歪心思:“哟,这是哪里来的美娇娘,不如从了本大爷,本大爷一定叫你好好乐呵乐呵。” 他的话音刚落,春花便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狠狠的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什么混账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在你面前的可是燕王府的世子妃!”她开口呵斥了两句,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啐了一口。 侄孙子伸手将自己脸上的口水抹了干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世子妃又怎么了,还不是得唤我一声兄长。” “怎么?难不成是那个老婆子没法子促成我和刘家的婚事,便叫 你来出面了,也好,你如今身份贵重,想来刘家的人也不敢给面子。” 陈宝珠听到这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怪道有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如今已经被捆了,不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竟然还这般口出狂言,你就不怕本世子妃一声令下,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吗?”她不愿以权势压人,却也知道面对这样的无耻小人,权势是最有用的东西。 侄孙子听到这句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忍不住又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你只管给我来个痛快的,可你别忘了你们家的老太太可是靠着我们家的一口饭才活到现在的,要是你杀了我,你舅舅的前程该如何?” 他说到最后,眼底还带了些许的嘲讽。 陈宝珠这下子恍然大悟,怪道他能够一直捏住赵老太太的命门,原来不过是因着一口饭罢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小舅舅能够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因为你家当初施舍的一口馊饭吗?”她反问一声,随即站起身来。 她并不去看地上的侄孙子,反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你是穷苦人家出身,不懂这深宅大院 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