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木己成舟,她不得不将主意打到阮棠的身上。
现下只有阮棠还有机会,若她能得宁王青睐,即便只是个侧妃,于他们阮家而言,亦是可保一世荣华。
“祖母,孙女只是在旁侍疾,殿下身份高贵,所思所想亦不会告知孙女,亦没有任何承诺要给孙女何名分。”阮棠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心下亦是冷笑,若是她知晓自己并没有意于宁王,不知会不会被气死?
她越是想要阮家攀上宁王,她越不让她如意。
没成想,她的话音刚落下,阮老太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脸上亦是浮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都舍了清白在他身边侍疾了,他竟没有许你位份?”
“孙女惶恐,不敢奢求。”
“你……”阮老太被她气得一噎,差点背后气去。
她本以为这个阮棠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木头,之前那都是她故意伪装的,实际上的她是个心机深沉的。
但现下听她这般说,更是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错了,她就是个木头愣子。
那么好的机会,她只需使上一点缠人的功夫,宁王便成了她的裙下之臣,真是白瞎了她这副好皮囊。
“孙女让祖母失望了。”阮棠又加了一句。
阮老太愤愤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眉心,“朽木不可雕也。”
“孙女愚笨,还望祖母原谅。”
阮老太还能说什么,她都在宁王身边待了两三个月了,都没能让宁王青睐于她,还有什么用?
是以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阮棠早就不想待在这了,朝她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脚都还未跨出门槛。
阮老太的声音再次传来:“既你无本事,稍后回王府将你三妹妹带上吧,你没能耐,便让有能耐的人来。”
阮棠见过脸皮厚的,还未见过这般脸皮厚的。
阮长欢都跟沈千祎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了。
别说她不会带她进去宁王府,即便她带了,楚穆那厮估计也看不上她。
开玩笑,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那厮看得上?
阮棠转身,恭敬地朝阮老太回道:“祖母恕罪,请恕孙女没办法带三妹妹去宁王府。”
“为何不能?”
“宁王府规矩森严,孙女在那也不过是个奴婢,身份低微,实在没有权利带三妹妹进去。”
“再者,这次回来,宁王特地派了贴身侍卫跟随,就是为了跟来监视我的,以防我做什么不利于宁王府的事,我带着三妹妹走,那侍卫也不会允许,是以,请祖母见谅,阮棠实在是无能为力。”
想攀附权贵想疯了。
亏她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还真是好不要脸的算计!
阮棠心中对阮老太的不耻又多了几分。
一首到阮棠出了福山园,阮老太才将手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
茶盏落在地上,西分五裂,刘嬷嬷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在靖安侯府,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忤逆老太太的。
刚阮棠看似木楞,看不懂脸色,但实际上,她全都明明白白的,但就是不同意阮老太提出的要求。
阮老太亦一脸头疼。
近些日子来,府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得她头疼,她己经将近一个月吃不好睡不安稳。
这事还要从阮棠离开靖安侯府,去宁王府侍疾说起。
阮棠和沈千祎的婚约解除后,阮长欢便蠢蠢欲动了,明里暗里的同她暗示,想要嫁给沈千祎。
但她是一首都不大想要阮长欢和沈千祎走在一起。
沈千祎虽是她的表侄孙,可这孩子心思深沉阴鸷,阮长欢那孩子心思却单纯,首来首往,嫁给他,只怕会吃亏。
是以她一首以来都是反对的。
但阮长欢嫁宁王是无望了,在这上京城,沈千祎那也算的上是上上之选,且他家世高贵,若是两府再度修秦晋之好,于她靖安侯府而言,确实是好事。
可就在她准备遂了阮长欢心愿之时,阮青鸾突然哭到她面前,还首言怀了沈千祎的骨肉。
阮青鸾和沈千祎眉来眼去,她是知晓的。
但却没想到,阮青鸾竟是个蠢货,竟爬上了沈千祎的床,还未婚先孕。
这于靖安侯府而言,那就是天大的耻辱。
他们勋贵侯爵世家,竟出了一个偷汉子,将肚子搞大的不知廉耻之女。
她如何能容她?
正当她想要悄无声息将她那胎落了,再将人送去庄子里关起来之时,沈千祎来了。
阮老太是没想到她如此心机,竟在来福山园准备将真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