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桥愣了愣,放下手里的毛巾,正对着顾榭直接承认:“我是这么说的。”
顾榭眨眨眼,莫名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他换了个坐姿:“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上次白窈问我,之后想做什么,”莫问桥低笑一声,撩人的笑意飘进顾榭的耳朵里,他不安地动了动,“我跟她说,我想谈恋爱。”
“所以……”顾榭抬起头看他。
“所以我不希望我们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莫问桥轻抚顾榭的后颈,“顾榭,我想和你谈恋爱。”
谈、恋、爱。
顾榭脑子里有一根弦因为这三个字彻底断掉,他怔在原地,将这句话反复琢磨,消化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和我谈恋爱?”
狭小的房间里,他握住莫问桥的手仰起脸看他:“莫问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莫问桥回答得干脆利落:“是啊,我喜欢你。”
顾榭不笑了,他看着莫问桥的眼睛:“你真的喜欢我?”
莫问桥摸摸他眼角的轮廓,一浅一深两双眼睛对视许久,他俯下身吻了吻对方墨黑的眼:“我喜欢你。”
顾榭觉得鼻子有点酸,他抽了抽鼻子:“我没钱没势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顾榭,”莫问桥微微抬起头,与他额头相抵,“我说过,只要你是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
“嗯……”顾榭顿了顿,轻声说,“温清轻跟我说,追人要主动一点。莫问桥,我现在很想吻你。”
莫问桥没心思管温清轻是谁,他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流,鼓动着快要跳出皮肤,只有眼前的人是能让他平静下来的良药。
在莫问桥吻过来的时候顾榭主动抬起苍白的下巴,献祭一般,任他在自己的口腔里予取予求。
莫问桥的吻温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直将人吻得头皮发麻,身体酥软,再提不起一点力气。
“呼……”顾榭喘着粗气,扒拉住莫问桥的肩膀,不让自己向后倒。
“莫问桥想告诉你,你可以随时亲吻他。”莫问桥轻轻抚摸顾榭乌黑细软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说。
顾榭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几秒又试了试,声音沙哑得不像样:“我们这算是谈恋爱了?”
“那不然呢,男朋友。”莫问桥又亲了亲他的耳朵,站起来。
莫问桥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贴着墙摆放的单人床,勉勉强强可以塞下两个人,前提是必须紧紧贴在一起。
他在S市的家里有一间主卧一间客卧,顾榭到他家以后就一直睡在客卧,这还是莫问桥在拍完《剑骨灵》之后第一次和顾榭睡同一张床。
而且还是在确定了关系之后。
莫问桥和他一起睡过好几次,都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规规矩矩绝不动手动脚。
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总觉得不干点啥都对不起自己男朋友的身份。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莫问桥坐在床边问。
顾榭自觉地坐到里面,两人还没有躺下就已经感觉到空间的窄小。
他的大.腿贴着莫问桥的侧腰,手稍微动一动就要碰到对方。
顾榭莫名觉得害羞,将一双长腿盘在一起。
莫问桥突然倾身靠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顾榭的脚踝。
“怎么了?”顾榭吃了一惊,却没有动。
顾榭平时都穿长裤,脚踝也藏在袜子里,顾榭怕冷,总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怎么也有伤?”莫问桥的食指搓了搓顾榭脚踝上深深的痕迹,眼神看不出情绪。
顾榭直觉他不高兴,缩了缩脚。
脚上的伤是被带镣铐时留下的,他当时挣扎得厉害,铁做的镣铐比绳子坚固,留下的伤也要深很多,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消下去。
“过几天就好了。”顾榭将脚塞进被子里,说。
“我想睡了,”他从侧边揽住莫问桥的腰,头靠着他的肩膀,战略性打哈欠,“我好困……”
莫问桥叹了口气,不想逼他。
他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一起,没过一会儿,不知是谁先主动的,顾榭睡着睡着就躺进了莫问桥的怀里。
“晚安。”他悄悄弯起嘴角,乘着莫问桥不注意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莫问桥将他搂得更紧:“晚安。”
农村的夜晚格外寂静,关了窗就连“喳喳喳”的虫鸣都听不到了,只有床边风扇“呼啦呼啦”地吹。
风扇有些年头,吹起来整个底座都在动,莫问桥都怕它吹着吹着就散架了。
事实证明是莫问桥想多了,风扇吹了半个小时依旧□□。
莫问桥的目光落在顾榭的手腕上,一周前的伤痕现在已经完全消退,白净如初。
【那个……其实我知道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系统知道莫问桥一直很在意顾榭的伤,他悄然冒头,小声说。
【你不用告诉我,等他想说了他自己会说的。】
莫问桥看着顾榭安静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