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李子夜刚出自己的牢房。 巫后便赶到了。 李子夜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脸尴尬。 一旁。 卯南风的牢房前,巫后迈步走来,神色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小叔祖,此人是我巫族的重犯,不能放。” “要杀吗?”卯南风直接问道。 “暂时不会。”巫后回答道。 “借本王用几天。”卯南风平静道。 巫后闻言,面露犹豫之色,片刻后,点头道,“只要人不出天外天,任凭小叔祖处置。” “谢了。” 卯南风应了一声,旋即伸手推开牢房门,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走了,小子。” 牢房中,李子夜听到大佬的召唤,从震惊中回过神,赶忙跟了上去。 这,太诡异了。 巫族这都什么乱七糟八的关系。 一个谋反的罪人,竟然可以自由出入牢狱。 而且,连巫后都要礼遇三分。 牛必啊! 牢房外。 卯南风看了一眼天际的月亮,旋即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李子夜跟在后面,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别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人,他惹不起。 这恐怕是巫族辈分最高的人了。 巫后的小叔祖?这什么辈分,不太会算。 巫族圣地南边。 一座僻静的院落中,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坐。” 卯南风转身,说道。 李子夜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小院,好不容易找到块石头,上前坐了下来。 大佬让坐,咱也不敢不坐。 卯南风伸手,并指点在眼前年轻人胸口,真气探入,查看其经脉情况。 数息后,卯南风收敛气息,平静道,“前六脉全都破开了,第七脉也破开了四成,厉害,用了多少大药?” 李子夜左右扫了一眼,旋即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说道,“这么多。” “什么意思?”卯南风不解道。 “就是把那间屋子装满,那么多。”李子夜回答道。 卯南风闻言,眸子微眯,道,“还行。” “不算药王、神物还有气运,对了天书刻名时还破了一脉,哦,还有,去瀛洲时,还献祭了一尊神明。” 李子夜补充了一句,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他这么败家子。 “那还真不少。” 卯南风闻言,阴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凝色,说道,“这么说来,你这第七脉,应该很难破了。” “岂止是很难,简直是难如登天。” 李子夜一脸无奈道,“神物毁了两件,我抢的那些巫族气运也用尽了,才破开四成。” 卯南风听过眼前年轻人所言,脸上露出思考之色。 破脉这种事,从前并没有人做过,这小子,可谓是第一个。 没有前人的经验,着实是难了点。 算了,这小子已经落到巫后手中,估计也活不成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思及至此。 卯南风看向眼前小子,认真道,“本王有一种破脉之法,或许有效,你要不要试试?” 李子夜闻言,神色一震,旋即面露喜色,使劲点头道,“要试!” “会有一点疼。”卯南风提醒道。 “没事。” 李子夜随口应道。 “那好,你先回屋休息,本王去准备。” 卯南风说了一句,旋即转身离开了小院。 李子夜愣了一下,就这么走了? 难道,就不怕他跑了吗? 李子夜站起身,走到小院前,来回看了看,脸上数度挣扎。 跑还是不跑? 要破脉,还是要命? 许久,李子夜又转身回了小院。 命算个屁啊。 破不了脉的武者,和没有梦想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当然。 最主要的是,李子夜不敢跑。 他感觉的出来,这座小院看似平常,周围却布满了眼线。 或许,那卯南风说自己是阶下囚,并非说笑。 巫族祭坛。 夜色下,卯南风迈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