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朝政昏庸一片,这些当官的贪婪成风,如今来了雷厉风行的摄政王,总算有他们受得了!
不过如此一来……摄政王也有的忙了,不就更加想不起吃点心啦?
赵拾夏眼睛一亮,还能继续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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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殿下,今日钱府已抄检出白银八十三万两,珠宝玉器三十余箱,另有字画,瓷器五十余箱,其余仍正在清点。那钱世忠在江南,湖湘等地还有五套别院,已经分别派人去前去查检。”
前院中,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王铎正在禀报要事。
上座的摄政王萧衍颔了颔首,一双凤目清冷无波。
一旁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副将徐进却气道:“边关将士茹毛饮血,一路饿殍满地,原来朝廷的钱财俱都进了这死太监的口袋,果真该杀!”
指挥使王铎又道:“属下等从钱府密室中查到三本名录,涉及朝堂地方官员两百余名。”
徐进又哈了一声:“怪不得区区一个安王会祸害成这般,原来从朝堂到地方都是些只会行贿的草包!”
话音落下,萧衍开口问道:“吏部尚书柴道言的病还没好吗?”
王铎忙道:“属下已派人监视,接连几日,尚未见柴尚书出门,也未见有人登门探视。”
萧衍只道:“继续盯着。”
二人忙应是。
——殿下素来料事如神,就如同此次,虽然安王没有供认钱世忠,但王爷叫他们去钱府查,果然查到了密信。那吏部尚书虽狡猾,一定也逃不出恢恢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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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刀,笼住初冬的京城。
近侍都知摄政王有早睡的习惯,待铺罢床褥,便都自觉退出门外。
萧衍沐浴更衣,而后躺去了榻上。
周遭一片寂静,不多时,他已经入梦,神思却漂出门外,穿过庭院与街道,潜入吏部尚书府的院落,最后附在一盏吊灯上。
随后,书房内的一切都入了他的耳目。
——没错,这正是他的异于常人的本领。
五年前,匈戎进犯,他率兵迎战却身负重伤,濒死之际又复生,便有了这样的技能,
但凡他想去的地方,闭眼入睡之后便能到达,只需将神思附在某个物体上,就能看到周遭一切。
所以这些年,他虽然身在边关,京城的事却了如指掌,今次亦是早早窥探到安王的谋反之心,才能及时赶到京城。
如今逆贼虽诛,朝中依然蛇虫盘踞,他并不能松懈。
此时,就在他的视线下,那称病的吏部尚书柴道言正在收拾东西,萧衍能认得出,其正在用绸布包裹的,是先帝的玉虎镇纸。
一旁的书案上,还有一副《鹊山行旅图》,乃是前朝大画家赵奕的真迹,曾是他父皇的收藏。
再看旁边,还有定窑的梅瓶,天山玉的如意,镂花的夜光杯等各式宝物,而书案旁的地上放着几只木箱,里头已经摆放了各种包好的物件。
这些宫中珍藏之物,果然都被那太监用来收买人心。
待柴道言将东西一一放入木箱,便唤来下人嘱咐道:“这都是老夫毕生心血,务必小心运送。”
下人应是,便把房门打开,将木箱陆续抬出房中。
萧衍趁机向外望去,却见院中有颗参天银杏。树木之高,应足够俯瞰整个柴府。
他闭目,打算移到树上。
哪知就在此时,一道橘影忽从面前闪过,等再睁眼之时,他已经来到了院中,且还在走动。
“???”
他变成了……一只猫。
那只橘色的猫。
这才知道,他竟也能穿成活物?
不过如此也好,视线便更加不受限制了。
他于是索性在院中走动,跟着那抬箱子的下人们,亲眼看着他们将一个个木箱藏于运送恭桶的马车中,从柴府角门而出,先是往东,等躲过众人视线后又忽然折向南边,直往码头的方向。
一切已经明了,他也该回去了。
然没等收回神思,猫的身体忽然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
想来该是头一次穿到活物上的缘故,操控起来没有那般得心应手,跑了一阵后,萧衍又眼睁睁跟着猫的身体攀上自家的围墙,跳进了院中。
“……”
莫非这是自己府里的猫?
没等多想,已经来到一处小院,猫身熟门熟路的钻进了一道棉帘中。
周遭似乎变得温暖起来,不甚明亮的灯光中,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咦,阿橘你来了?”
紧接着,一只手将他从头到尾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