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即使有,也只是身体的虚弱而已。”
“这种病只要不爆发,我就可以安度一生。它的变异与爆发率极低,也因此,我的父母并不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变得健康,我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1944年,我被黑巫师重伤,这唤醒了我体内的疾病。当时的我并不清楚,只是以为重伤的后遗症而已。”
“不久前,我回到迪克斯特庄园。深夜里,我的父母因为情感私事发生冲突,被牢不可破的誓言反噬,双双死去了。”
“目睹这一切的我,惊惧交加。这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我身体里的疾病。它来势汹汹,迅猛发作,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种疾病在我身体中变异了,这很罕见,却并非没有——病症爆发后,得这种病的人会魔力耗尽、迅速衰老而死,毫无办法解救。”
“原谅我,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也不想让你为我做无谓的挣扎,已经太迟了。”
“汤姆,死亡是我既定的宿命。请淡忘我的离去,铭记我们的相伴。不要迁怒于任何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汤姆,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和你道别。我不想让你过早地知道我即将死去这一悲伤的消息,我想和你没有负担地过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我早该死在1944年的,能多和你相伴一些时候,是我的幸运。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我埋葬时,想穿着最后一次见你的衣服——假装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安德莉亚的虚影散去了。汤姆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抓住。他转过身,看着长椅上的安德莉亚,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悲凉的弧度,又很快消失了。
1959年2月14日,雪。
Lord Voldemort之妻,安德莉亚·怀特,原名安德莉亚·布莱克,因病逝于马尔福庄园,年33岁。
2月15日,阴雨,玫瑰园。
天色暗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雨淅淅沥沥,整座玫瑰园森然冷清。玫瑰因魔法而盛放,沾着雨水,鲜红如血,妖艳诡异。
内园区已经成为墓地,安德莉亚的坟茔位于正中央。在1958年初次来到玫瑰园时,她绝不会想到,这里将会埋葬她的尸身。
……
馥郁的香气和满眼的红色花海夺走了安德莉亚的视线,这真是让人震撼的一幕。安德莉亚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愣了好半天,才转头看向汤姆,说道:“真美呀,汤姆。”
……
安德莉亚躺在汤姆的怀里,右手拿着汤姆刚才给她摘的玫瑰。她将玫瑰举到自己的鼻子边,轻轻嗅着。
“好香的玫瑰啊。”安德莉亚感慨着,“汤姆,我是说如果,等到以后我不在了,请将我葬在这一片玫瑰园中。”
“我一个人呆在冰冷的地下,一定会感到孤单和寂寞。我希望,你能给我种上漫山遍野的红玫瑰。”
……
汤姆站在墓前,仍然如昨天一样,穿着黑袍,带着兜帽。他的眼神毫无波澜,似乎所有的喜怒,都随着安德莉亚的死去而消失了。
坟墓前立着一块花岗岩墓碑,上面刻着墓志铭:“She will never be alone.”安德莉亚不会孤单。
不只因为玫瑰。
自负的Lord Voldemort并不认为玫瑰能让安德莉亚安心——只有他,安德莉亚的丈夫,才能驱散安德莉亚的孤单。
所以,他将魂器同安德莉亚一起,放在了棺木里。按照安德莉亚的遗愿,在她下葬的时候,身上仍然穿着那件风衣,汤姆稍微整理了她的仪容并施了魔法——他知道妻子喜洁。
安德莉亚不会孤单了,冠冕——Lord Voldemort的一部分,会永远陪着他的妻子。他重新给予冠冕魔力,让他能够保护安德莉亚的长眠之地。
墓碑旁立着十字架,前面的石板上斜放着法兰西玫瑰。玫瑰被施了魔法,永远不败。墓的两边有两个蛇形雕像,一左一右,守护着墓地,不让他人打扰这份安宁。
寂静的空气中发出“噗”的一声轻响,纯血巫师们纷纷出现在不远处。他们都穿着黑袍或黑衣,带着兜帽或黑纱。今天是安德莉亚下葬的第一日,他们前来祭拜。
汤姆没有吩咐,纯血巫师们站在原地没有动。大部分人左顾右盼,不知道怎么办。人群中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审视着汤姆的神色,率先做出行动。
他上前几步,恭敬地朝着安德莉亚的墓碑方向跪下,哀伤地说道:“这是多大的不幸——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谨代表马尔福家族,向逝去的怀特夫人致以哀切。”
纯血巫师骨子里逐利的本性被阿布拉克萨斯唤醒,其余一些人效仿阿布拉克萨斯,也上前几步。他们跪下,装作真挚的样子,实则内里毫无波澜,虚伪透顶。
“……高尔家族,向逝去的怀特夫人致以哀切。”
“……克拉布家族,向逝去的怀特夫人致以哀切。”
“……格林格拉斯家族,向逝去的怀特夫人致以哀切。”
“……诺特家族,向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