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琛锋利的眼神下,黎向晚在父亲和自保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立刻撇清着哭道,“我没有参与!三哥,那是我父亲与何钦做的事,我什么都不知情啊!
你想想,若我知情,今天还会跟着来庭审吗?
我也真没想到,父亲会卷入这种事……但他害没害莫韩,还需要警方核实的。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岳丈,你跟法官说句话吧,黎家在榕城的药厂也就没事了……”
“权利在你眼里就是如此轻易可以滥用?”
厉北琛露出几分失望和怀疑的看着她,“今天黎家让我大开眼界,你父亲庭前说不认识莫韩,背地里却手段用尽害死他?区区一个莫韩,让我很不明白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黎向晚死死咬住嘴,一问三’不知。
决不能将黎家与莫家的仇怨说出来,让三哥察觉,当年莫韩错误复仇,是黎家让三哥当了替罪羊。
“这样的父亲,你还说他心善?向晚,你是真傻还是,假善良?”
黎向晚重重的一僵,厉北琛从未对她说过如此重话,第一次对她的品性露出了疑问。
她正无措闪烁,黎母一个冲过来,立刻为女儿澄清道,“北琛,莫韩的这件事向晚她真是无辜的,你不要牵连她。
都是我和他父亲所为,何钦也是她父亲的人。
这孩子特别善良,不然也不会为你母亲捐肾嘛,三年来更是不问世事,安心守着你的家。
他父亲的事,你不帮都算了,千万不要因此误会她呀……”
黎母泪眼婆娑地解释,拉住还要求情的黎向晚,暗暗使眼色。
厉北琛一身凌厉之气,“不是我不帮,法有法规,违法自然要付出代价,黎夫人您说是吗?”
“可是三哥,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黎向晚还没说完。
男人不欲多言,冷薄的转身走了。
黎向晚气的想吐血,一脸扭曲的跺脚。
“厉北琛这个男人,黑白分明,真是油盐不进,连岳父丈母的面子都不给。”
黎母也气,回头看,黎父已经被警察带走,她白着脸不得道,“你父亲被带走,换了你的无辜,也算值得了,这次是我们低估了温宁那贱人,黎氏才元气大伤,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厉北琛相信你,毫不知情。
稳住了他,他娶了你,我们娘俩在你父亲家里的地位才能稳。
温宁这贱人,这次害我们不浅,黎氏惹上了官司,在榕城的药厂算是毁了!”
黎向晚面容森白,明白母亲这是用黎氏保她,她咬牙切齿,不甘的看向温宁那边。
女人也正好看过来,她俏脸冷清,眼角飞扬,点缀着几分薄笑,像是在嘲弄她!
黎向晚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这贱人,三年后变得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处处与她作对不说,并对黎家开始报复了,她不能再小觑了。
黎向晚捏紧拳头,心里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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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外面,厉北琛一身挺拔的西装坐进车后座里。
森洋察觉到厉总心情冷沉,连忙绕开打算围堵过来的记者们。
突然,男人咬着香烟出声,“在前面停一下。”
前面就是法院的正门出口,森洋正不解其意,突然看到温小姐一行人扶着莫韩出来。
森洋默默地扫了眼后视镜,厉总一双黑眸看去的方向,
他很揣摩地提了一句,“厉总,温小姐看起来好像没开车,我们要不要好心载她一程,她舅舅看起来很不方便。”
厉北琛长指掸了下烟灰,眼眸掀动,很是冷傲,“那就等她过来吧。”
森洋嘴角抽了下,也不点破,往前滑了几米。
温小姐抬头就看往了宾利的方向,她让祝遥遥扶住莫韩,俏丽的高跟鞋往这边走来。
厉北琛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近,他眯眼捻了烟蒂,
不着痕迹的降下车窗,莫韩能够保外就医,这女人应该明白吧,谁有那么大的权利……
果不其然,这女人走到了他的车窗前,停住了。
温宁低头望墨色玻璃里看了眼,看见是他,顿时嘴唇一抿。
“怎么,你没车回家?”厉北琛抬眸,淡淡而矜贵的问。
“你把车停在这里挡人家的路有毛病?”温宁开口说。
“……”
“还不快走,你让人家的车过不过来了!”
女人继续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对这种全程站坐在黎向晚身边看庭审如看戏的男人,
温宁可没好脸色。
一张冷脸扭过头去,又温柔道,“承聿,你会车小心一点。”
“……”厉北琛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