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染了头发,还带着耳环,两个人也都没有穿校服,要说怪人的话,因为三谷前辈不是什么怪人,所以和他差不多的场地同学应该也不是怪人。”

“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人都被你给数落了。”

场地怔怔地说完,三谷隆则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是......是吗?”

我嘿嘿笑着,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我说你啊。”场地垂着眼睛,突然用手捏住我的脸颊肉,毫不客气地往外扯了扯,“既然都说了我和三谷差不多,那也叫我前辈啊。”

“痛痛痛痛痛......快放手啦场地同学。”

我口齿不清地说着,拼命吸住想外流的口水。

“哈?场地什么?”

“前......前辈。”

场地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我捂住自己被捏红的脸颊,愤愤地看向他。

“为什么要突然捏我!”

“因为——”场地突然敛了声音,他往三谷隆的方向瞥去一眼,旋即俯身凑到我耳边,语气是一种带着警告的冷然,就像他方才递给我的冰淇淋。

“你撒谎了啊,关于你和一虎的事情,我很想搞明白你有什么目的。”

他大概是属于体温偏高的类型,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蒸在我的脸颊上,加上挨得很近,说话时的气息也扑满了耳廓。

迅速说完这句话后,场地就往后撤了一步,脸上也恢复爽朗的笑容。

“好了,现在我也是前辈了。”

场地语调轻松得仿佛在棒球比赛上打出了全垒打,还举起手比了个剪刀。

“真是的,威胁可是算作弊的。”三谷隆无奈摇头,“场地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

其实还是有点痛,但我仍陷在场地刚才那句话的余韵之中。

我抬眼错开三谷隆担忧的脸,看向场地,他也在笑着看我,但笑意未及眼底。

该说越是表面大大咧咧的人越是敏锐吗?不过他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

够了!

再这样磨磨蹭蹭地胡乱猜测下去根本什么也得不到,不快点做些什么的话,无论是改变自己的未来,还是找回记忆,都是没办法做到的。

我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开口:

“三谷前辈,场地......前辈,一虎说要毁了东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一虎,我没听错吧,是一虎没错吧。”

三谷隆愣住,之前和同伴打闹时的笑意在他脸上烟消云散,只留下微微扩大的瞳孔。

“你这家伙!”场地冲过来想捂住我的嘴,“突然提他做什么?”

“场地!”三谷隆将他拦住,看向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刚才说的‘毁了东卍’是什么意思?”

“哼。”

场地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

“对了,别忘记解释这个,你为什么会和一虎成为所谓‘恋人’”

他还刻意在恋人一词上咬了重音,整个人都表现得很急躁,似乎在刻意地转移话题。

三谷隆闻言更加震惊了。

“恋人?一目学妹,这应该不对吧,你不是给我递情书了吗?”

“啊?她怎么还给你这家伙递了情书?”

糟糕,我没料到情况会朝这种方向发展,啊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失去记忆?难不成是作为解救未来的交换条件吗?

我真是受够了。

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残存的一缕理智拉住了我,现在把失忆这种事说出来,只会被当成是无力的借口。

“我和一虎不是恋人,是他自己突然说是我男友的,我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才配合他装下去,至于递给三谷前辈的情书,或许我曾经是憧憬过前辈,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没那个心思了。”

听上去仍然没什么说服力,但我得让他们明白事情的重点不在我身上。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的我歇了歇,然后继续说完剩下的部分。

“我们现在总可以说回正题了吧,关于一虎说要毁了东卍那件事,虽然我不是东卍的成员,但万次郎君是个好人,所以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这时,我想起来刚才被场地刻意转走的话题,他是不想让我说出当时他也在场这件事吗?莫非他真的要背叛东卍?

三谷隆也没有就这件事追问下去,大概是认为我既然和一虎假意做过情侣,所以不小心听到一些话也是有可能的。

要将场地也在的事情说出来吗?

[说]

[不说]

我仿佛真的站在了乙女游戏的交叉路口,面前被摆出两个非此即彼的选项。

而和游戏不同的是现实没办法读档重来,我自然也无法得知选择另一个选项的剧情。

没有试错机会的我在短暂思考后,决定选择隐瞒场地也在的事情,一来是我还无法判断场地的立场,二来是两者比较之下,一虎比场地要可疑得多。

不管是对我的暧昧态度,还是我回忆里他在被警察带走时那双混沌又可怕的眼睛,都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