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得等到大家坐下客套一番,甚至说酒过三巡之后,再开始唇枪舌剑,然后逐渐吵出火气。
结果这还没开始呢。
在座位问题上,公孙瓒就直接向韩馥开炮了,而且说的话还相当不中听。
其言语的直白程度。
直接怼的韩馥有些下不来台。
这哥们儿,是真冲啊!
想到这儿。
曹昂心中就不由有些庆幸。
其实按照他最开始的规划,此番来到南宫县之后,也是要主打左右逢源,两边通吃好处的。
也就是在袁绍那儿达成了计划之后,又跑到公孙瓒那儿去搅和一下,和公孙瓒立一个秘密协定。
这样两边都得了好。
只不过昨天夜里,考虑到公孙瓒性格未明,不知道他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且此前从来没打过交道,贸然上门,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因此选择搁置此事。
没想到也算阴差阳错,避免了一桩乌龙事件的诞生。
眼下看公孙瓒这样的表现,那可以料想到的是,如果曹昂昨天夜里去找了这家伙。
大概率会失败,这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公孙瓒今日,会把这件事当做笑料讲出来,不仅嘲讽了曹昂,还能够落落袁绍的面子。
等到那个时候。
局面可就难看了。
不仅面子上保不住,就连袁绍恐怕也得和曹昂翻脸。
在心下暗自庆幸的同时。
曹昂又凝视了公孙瓒一眼,接着略微摇头,心中感慨。
“伯圭啊伯圭,看来你注定只能当个反派,被咱给一脚踢开了!”
……
在经历了短暂的尴尬之后。
台上的韩馥也反应了过来。
当即甩了甩袍袖,接着冷哼一声。
猛地瞪了公孙瓒一眼,对着咬牙切齿,无比硬气的怒斥道。
“我乃是上受朝廷任命的冀州牧,得天子印信,朝廷许可,牧守冀州一州之地,这个位置我有何坐不得的?”
“反倒是你公孙瓒,不过一介外州将领,既非太守,亦非州牧,更是在冀州境内没有担任过一官半职。”
“你说我凭什么坐这儿,那我反倒要问问你,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此地,你以什么身份来参与冀州之事的?”
“上无朝廷之命,下无苍生之请,我能文书一封邀你前来,已经是给足了你脸面,你还想做些什么?!”
针尖对麦芒。
韩馥是寸步不让。
同样用尖锐的言语,怼的公孙瓒半晌说不出话来。
主要有些东西摊开来说,的确是公孙瓒不占理,他非得和韩馥吵架,搞骂战的话,真不见得能骂的赢。
而韩文节也是难得霸气一次。
之所以如此硬气万分。
那还得归功于曹昂。
若非曹昂坐在下面给他撑场面,无形中给足了韩馥底气,那他是绝然不会和兵强马壮的公孙瓒,这样对着来的。
……
袁绍和曹昂,一时之间也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局势。
有韩馥来充当急先锋,替他们俩冲锋陷阵,用言语怼的公孙瓒下不来台,那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最好是光凭韩馥的嘴巴,就让公孙瓒接不住话茬。
这样己方就能占据优势了。
想的自是不错。
只不过公孙瓒的表现,并未如众人之意,他在被韩馥言语挤兑了几句后。
虽然从面上能够看得出来,很有不虞之色,但归根结底还是颇具沉稳的,最起码没有愤怒到溢于言表。
“啪!”
公孙瓒将手中的酒爵,往桌案上重重一拍,发出一记刺耳的响声。
接着在目光扫过袁绍和曹昂之后,语气沉重如山的冷笑道。
“哪来的朝廷任命,天子印信,你这所谓的冀州牧,不过是董贼那篡权之辈,假借天子之手发出的伪诏罢了。”
“既然是董贼的伪诏,那就理应是无效的任命,莪公孙瓒乃是汉之忠良,又岂能认同如此无理的任命?”
“如今率兵进入冀州,正是为了肃清乱党,拨乱反正,汝可知之?!”
……
韩馥还没急。
袁绍先急了。
公孙瓒认为韩馥的冀州牧官职,乃是由董卓假借朝廷的名义任命的。
既然作为汉室忠臣,那就应该与贼人不两立,对于贼人给出来的任命,也就应该将之归于无效化。
可是有一点别忘了。
袁绍的渤海郡太守,本身也是董卓任命的,甚至曹昂父亲曹操的兖州牧,也同样出于董卓以天子名义做出来的手笔。
如果这样论起来。
那岂不是整个关东地区,有一大半的官员要因此而下马?
所以这个理论必须反驳!
袁绍当即干咳一声,同样将手中的物事放下,接着直言否决道。
“伯圭此言差矣!”
“是否为汉之忠臣,与有没有接受董卓给出的任命,此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董贼当初假借朝廷的名义,发出的任命可谓海量,其中多数为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