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守口如瓶。”
“况且他才帮了我们如此大忙,咱们反手却要他性命,那岂不是过河拆桥,孩儿心中实在过不去。”
听到曹昂的确凿判断。
曹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随后点头言道:“既然此人靠得住,那一切就随昂儿你安排便是。”
“为父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如我这等良善之人,又岂会随意害了对我的有功之辈呢?”
对于父亲曹操这番言语。
曹昂简直无力吐槽。
只能撇了撇嘴巴,不再回应。
……
在离开了刺史府后。
曹昂并未去往别处。
而是派人将张邈和陈宫找了来。
在会客的偏厅中等了没多久,曹昂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步伐非常沉重,显然来人心思也如脚步一般。
很快曹昂便看见了张、陈二人。
如同曹昂所预料的一般。
这二位脸上满是焦躁之意。
只是正当他们准备开口,对曹昂兴师问罪时,曹昂径直将一物丢了过去。
“啪!”
一卷厚厚的竹简落在了桌案上。
“孟卓叔父,公台,不管你们想说什么,可以先看看卷宗上所写的。”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此事和我以及我父亲无关,有些话您二位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可别平白无故,给咱们之间增添了诸多误会。”
张邈和陈宫的话头顿时被堵住。
一时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
愣了半晌后。
还是陈宫上前几步,将那份竹简抱了过来,随后展开,与张邈一同观望上面的文字。
随着满宠在卷宗上,所记录的诸多详细细节,不断进入二人的眼中。
张邈和陈宫的神色那是阴晴变幻。
好似打翻了染坊的染缸一般。
什么颜色都有。
……
如此良久。
张、陈二人才放下手中的书简。
在面面相觑了一番后。
张邈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语气有些干涩,略带几分艰难的问道。
“子脩,这祢衡是何许人也?”
“啪!”
曹昂两手一拍。
随后做摊开状。
“您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啊,我哪里知道什么祢衡祢正平。”
“事发之时,我正好在从定陶县赶往昌邑县的路上,一进城就得知边让死了,当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现在都怀疑,有人故意找来了这个名为祢衡的家伙,将边让气死之后,好把事情嫁祸给我曹家。”
“毕竟谁都知道,当初边让与我曹家之间有所仇怨,可我分明是答应过不再寻他的仇,这不是栽赃嫁祸吗?”
说到这里。
曹昂摆出一副恼怒的姿态。
忍不住在桌案上捶了一下。
“这人真是用心险恶,想要蓄意破坏我等之间的关系,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莪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孟卓叔父,公台,您二位若是对此事还有所怀疑,那尽管动用你们的人手去查。”
“所有和这桩案子有关的人和物,全部都封存在那儿,你们大可以再领人过去查看一番。”
“还有这祢衡,倘若你们觉得他是气死边让的罪魁祸首,是杀人凶手,你们也可找他寻仇,我绝不过问!”
……
张邈和陈宫对视一眼。
彼此嘴皮子嗫嚅了几下。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过了许久。
终究是听到二人之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长叹。
紧接着曹昂便看见,张邈和陈宫对自己躬身拱手。
“子脩,再派人去查,我看也就不必了,我们当初既然约定好了,那就是信得过你。”
“况且卷宗、物证、人证皆在此处,我与公台即便是再也不愿相信,也由不得我们二人胡搅蛮缠。”
“至于去找祢衡寻仇,那就更是戏言了,边文礼是辩经落败之后,气血冲头,心血枯竭而亡。”
“这是他技不如人,气量不够,实在与他人无关,我们若是去找祢衡寻私仇,恐怕会落得天下人耻笑,且让他速速离开昌邑吧。”
到这个时刻。
张邈和陈宫,其实基本上是发自内心的,相信曹昂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来满宠此人他们是知道的。
判案决断很有一手,而且公正严明,为人肃然,不畏权贵,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如果当真有蛛丝蚂迹指向曹家父子,那满宠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甚至说在卷宗里写下这样的内容。
再加上边让的情况,以及卷宗上所描绘的祢衡的性子,这种种结合起来,让张邈二人觉得,这就是一桩巧合。
只能说边让命不好。
反正他们俩已经尽力了。
都已经为了那家伙豁出去脸面,才换来曹昂答应不杀他。
眼下总不可能还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就与曹昂翻脸,让一切前程和未来付之东流吧。
如果这件事情中,当真有曹操父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