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曹家不利的险恶分子,通通除掉!
对待敌人,岂能手下留情?
……
等到送走了边让之后。
场上顿时为之一静。
张邈看着边让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又望向曹昂。
面色有些复杂的说道:“子脩,今日之事……”
言语间有些犹豫。
而曹昂则毫不客气的抢白道:“此人辱我先祖,更是辱我父亲,我未曾当庭拔剑将之斩杀,已经是看在叔父您的面子上,否则他早已身首异处!”
“您与我父亲乃是知交好友,您今日将此人带来,说出这般无礼之言,这难道就是朋友之道的处事方法吗?”
张邈顿时面色惭愧。
虽然今天这场事情的主要责任,要由边让来背,但曹昂此刻把罪责的一部分归到他身上,张邈也是完全承认的。
在边让指着曹操骂的时候。
他作为朋友没站出来制止。
事后又如此言语犹豫。
已经算是违背朋友之道了。
故而下一秒。
张邈转身对曹操拱手,并躬身行了个大礼,弯腰一拜到底。
“孟德,今日之事,乃我之过,在下是在心中惭愧。”
“且容我将边文礼之事处置妥当,再来你府上,负荆请罪!”
……
曹操其实不怪张邈。
他知道自己这朋友的性格。
就是个牛鬼蛇神,各条道上都结交的任侠之辈,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个人好,哪个人坏。
因此在张邈致歉过后。
曹操大度的摆了摆手。
“孟卓言重了,此事非你之过,倒是小儿孟浪,有何冒犯你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打了两句圆场之后。
曹操对曹昂招了招手。
待儿子来到身旁后,曹操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接着声音满怀感慨的说道:“昂儿,莪们走吧!”
随着父子二人的步伐行进。
左右众宾客当即让开了一条路。
无论是山阳太守袁遗,还是各地的大小世家,在场所有人都以敬佩,且畏惧的目光看着这爷俩。
尤其是亦步亦趋,跟在曹操身后的曹昂,更是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好一个凌厉的少年郎!
……
待父子二人离去之后。
余下众人倒也没有了交际的兴致,互相打了声招呼之后,彼此便三两成团的离开了厅堂。
只是在离去之时。
还能听到大家口中的小声议论。
“这边文礼也是自讨苦吃,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曹府君父子。”
“也是他自己漏洞百出,我看曹将军说的一点不差,无能又无德,不知是如何攀上名士这个称谓的。”
“这姓边的算是彻底毁了,往后兖州哪还有人敢和他来往,过往那些故交好友,怕是都要与他断交了,谁还敢站上一个,被盖以小人之儒名号的无能无德之辈。”
“曹将军真是厉害啊,言辞比刀锋还要犀利,边文礼能坚持那么久,已经算是心智坚定了,换了我承受这样的谩骂,恐怕三言两语就要吐血倒下。”
此言一出。
众人顿时为之沉默。
不由都想到了方才宴席上,曹昂那挥斥方遒,以高就低的贬驳之语。
将边让骂的狗血淋头。
毫无还手之力。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换了他们当做曹昂的对手,恐怕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
想想都觉得恐怖。
不少人在这炎热天气,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仿佛从心底里冒出了寒气。
“走吧走吧,往后对曹府君和曹将军恭敬一些,有些事情尽量照办,否则曹将军不仅带兵能杀人,他开口也能杀人啊!”
“是极是极!”
“诚如张兄所言!”
众人纷纷达成共识。
离开刺史府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用心险恶的边让,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喷,嘴贱直指曹操的出身。
不仅没有降低他在兖州世家心中的威望,反倒还起了反作用。
与会者对曹操更加恭敬了。
这个兖州刺史,恐怕要当得如铁铸一般,再也无法轻易撼动了。
…………
刺史府书房中。
父子二人隔案对坐。
面前摆的是一架煮茶炉。
“咕噜咕噜咕噜!”
随着茶水的沸腾翻滚,曹操拿碗从中舀起一碗,摆在了曹昂面前。
看着儿子捧起茶碗,轻轻吹拂滚烫茶水时的模样。
曹操心中有些感慨万千。
在曹操看来。
今日若非曹昂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仅凭言语就将边让骂的吐血。
那他恐怕除了拔剑将其斩杀,不会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维护曹家的颜面。
而眼下,曹家的颜面不仅保住了,甚至在众人心中,还竖起了一杆更高的旗帜,维护了他作为兖州牧的威严。
不仅如此。
曹操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