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也觉得有些许寒冷,不由得打了个颤。
再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后,孙坚不由的紧皱起眉头。
“公覆,袁将军那边还没有动静吗,怎么后方的粮草还未送达?”
一旁的黄盖摇了摇头。
声音同样有些疑惑的说道:“回禀将军,末将已多次差人回去催粮,并已言明前线军情紧急。”
“只是一连多日都全无回音,也不见有半粒粮食送来。”
孙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了边上的树干上,整个人更是颇为恼怒。
“这既是雨天,又是寒春,如今再无粮草,将士们又冷又饿,又岂能有力气与敌军作战!”
“如此再过上几日,那别说突破偃师县的防线了,恐怕此前已经拿下的地方,届时都得乖乖的吐出去。”
见自家将军发怒。
众人皆不敢言。
唯有其手下大将程普,在稍稍思索过后,对孙坚拱手说道。
“将军,以属下之见,一味的苦等,恐怕是等不来粮草了。”
“此地距离后方大营不过些许路程,后方大营中粮草充足,敌军守军已被击得节节败退,不可能有多余兵力前来截击粮草。”
“故而这几日功夫过去,怎么的也把粮草送来了。”
“然而如今颗粒未见,只怕是后方大营中出了什么变故。”
听闻此言。
孙坚顿时眼眸闪烁。
他会打仗,但也能思考。
听手下这么一说,当即有些反应了过来,不由背负双手,左右踱步几下。
半晌过后。
他才猛然回身,对麾下众将吩咐道:“我现在就启程返回中军大营,务必要弄清楚个中情况。”
“尔等现在命令士兵们收拾行装,即刻向后撤退三十里以上,我不在军中的这些时日,尽量不与敌军发生正面冲突,剩下的粮草省着点吃!”
等到众人应诺之后。
孙坚也不敢耽误时间。
当即命人牵来快马,一个翻身后,便冒着大雨返程离去。
……
而此刻位于孙坚营寨的不远处。
负责率兵与孙坚进行对峙的吕布,也正在发着牢骚。
“也不知义父是怎么想的,令我率兵守偃师县,却又偏偏要派个胡轸过来,竟然还命我受其节制。”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处处受制于人,那姓胡的有何本领,不过是仗着西凉军本部,故而踩在我头上。”
“今日倒好,这样的鬼天气,他坐在城中享清福,我却冒着大雨,与那敌军周旋厮杀。”
“好没道理!”
从这番自言自语之中。
可见吕布对董卓和胡轸的怨念。
只是正当他抱怨之际。
帐外突然传来士兵的呼喊声。
“启禀将军,敌军退走了!”
吕布先是一愣。
接着也顾不得穿上斗笠蓑衣,只是掀开帘子,就快步冲了出去。
翻身上马,来到高处后。
极目远眺,望向先前孙坚大营驻扎的地方,只见原本排列整齐的营帐,此刻只剩下一些大军撤走时丢弃的杂物。
除此之外,不见人烟。
见此情形。
吕布哪还不知道,与自己一连纠缠作战多日的,联军先锋孙坚部队,的确已经暂且撤走了。
吕布顿时大喜过望。
他这些天可真被孙坚给折磨的不行,头皮都快打麻了。
论个人武勇,他自认为天下无敌,谁也不敢与他一对一决战。
可论行军作战,个人武力发挥的作用,其实不是很大。
他打仗是真打不赢孙坚。
即便吕布麾下兵力还要稍多一些,但也依旧被打的呜呼哀哉。
若非上面交给他的任务,是尽力拖延阻碍,吕布早就放弃防线,撒丫子跑路了。
眼看着再打下去。
要不了两三天,他就会丢弃掉所有的城外防线,退回偃师县了。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
孙坚撤退了!
如何不叫吕布大喜过望?
……
回营之后。
吕布当即吩咐众将。
“派出几队骑兵,给我沿途搜索探查,务必找出敌军的行军路线,确定他们此刻的位置,以防他们使诈。”
“抓紧向洛阳发一封捷报,告诉相国,我们在此大胜孙坚的先锋军,打的敌军落荒而逃。”
“敌军主帅孙坚险些为我所斩杀,联军丢盔弃甲,抛掉了无数辎重,方才摆脱我们的追击。”
“经过我军全军上下的不懈努力,已经连续收回了大片失地,不日便将率兵反攻,请相国为我军将士赏!”
吕布洋洋洒洒的一通吩咐。
一篇捷报就书写完成。
也不知是不是在董卓麾下历练的久了,在洛阳城这首善之都,学到了为官为将的精髓。
吕布这篇捷报实在是写的高深。
也不知董卓会作何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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