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这只剩下一半了吧?顾舟晃了晃瓶子,我总共只买了两瓶,下次你自己去买。傅沉∶嗯,好。
顾舟把东西扔回抽屉,在心里感叹三十岁老处男一朝开荤果然表现不俗,一言难尽道∶我得承认你确实挺大的。
倒也没有,傅沉在这种不该谦虚的时候谦虚了,也有可能是你太…….
顾舟猛地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强行让他把那个还没出口的紧字咽了下去,恶狠狠道∶闭嘴,我要睡觉。
傅沉连连点头。
顾舟真的很困,明明昨晚他睡觉的时间也不短,但可能是身体太疲惫了,根本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傅沉一直待到他睡着,就这样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俯身,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他唇边挂着完全消不下去的笑意,好像短短几天时间,已经体验到了过去几十年不曾体验过的幸福和快乐,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整个人前所未有地轻松,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总的高兴溢于言表,他在家歇到过了元旦,终于去公司上班时,还被八卦的助理问及是不是吃到肉了,傅沉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助理为自己精准的直觉竖起大拇指∶您现在浑身洋溢着粉红泡泡,从头到脚都写着''我很满足''。
傅沉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有,从您完全没计较我帮嫂子合谋骗您就看出来了,助理仗着对方心情正好,完全不隐瞒自己的罪行,他凑近对方,用手拢音道,您跟嫂子去民政局领证的事可被人看见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偷偷结婚了,您不打算表示表示,公开一下,发点喜糖?
不着急,顾舟说想等春天再办婚礼,所以再等等。傅沉想了想,不过你说得对,既然知道了,那我确实得表示表示——这样吧,你和小杨辛苦一下,这周五晚上安排他们去聚餐,具体吃什么让各部门自己投票决定,钱从我个人账户上划,我请客,让他们随便吃。
陶助理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就等您这句话!那到时候您去不去?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回家陪我爱人。傅沉说这句话说得无比自然,哦对了,如果实在有事,比如出差去不了的,统计个名单报给我,我给他们发点红包。
助理十分上道∶那提前祝您和嫂子周末愉快。傅沉给他一张卡∶快去吧。
傅总请客吃饭,公司里一片欢呼雀跃,工作热情都为此高涨了三天。
而傅沉本人一心扑在爱人身上,去公司的频率大大降低,去也是迟到加早退,除非有重要事情,否则轻易见不到他。
顾舟在休息了整整一周之后,总算是彻底缓过来了,这时候顾秀霖提出要搬走,说傅沉已经帮她找好了房子,手续办齐,就不继续打扰他们了。
傅沉给找的小区离他们不算太远,开车五分钟就能到,如果要去市区,则刚好顺路。
顾舟送母亲过去,顺便看了看,小区的环境还算不错,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一个人住足够了,宽敞又不至于太过空旷。
两人帮顾秀霖把行李拎上楼,傅沉又道∶您要是在这住着不适应,也可以随时搬回来,打个电话就行,我来接您,您有什么需要也告诉我,不用客气。
顾舟点点头∶或者常来玩也行。
好好好,顾秀霖摸摸他的头发,我一定常去——快回家吧。
两人告别了顾秀霖,上车时,顾舟还在往楼上看,傅沉问他∶舍不得?
倒也不是,顾舟拉开车门上了车,离得这么近没什么舍不得,就是觉得她一个人挺寂寞的,想找个人陪陪她。
傅沉扣好安全带∶想让她给你找个后爸?
顾舟看他一眼,笑了∶她不会的,前两天我还问过她,她说不考虑,还说她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早就习惯了,叫我不用为她担心。
可惜她不愿意留在别墅,傅沉说,留下来的话,你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她不想打扰我们吧,顾舟叹气,我妈这个人还挺要强的,从来不亏欠别人什么,让她一直留在这,可能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我有时候会觉得,你们母子真的很像,傅沉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等待着途中唯-个红灯,你也从来不肯亏欠我什么,哪怕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舟疑惑看他∶有吗?傅沉笑了笑,没再接话。
五分钟的路程实在很短,两人回到家中,顺手牵回了在外面玩的狗。
到了晚上,顾舟有点蠢蠢欲动。
之前顾秀霖在的时候,他多多少少会有些拘束,虽然知道家里隔音很好,但情之所至时还是不敢叫出声,怕被母亲听到,怪尴尬的,所以只能疯狂咬傅沉,以免自己发出声音。
现在母亲搬出去了,他好像能放开一点——别墅一般晚上九点以后就只剩下他们俩,管家和阿姨会去旁边的小楼里住,完全不干扰。
哦,对,除了他俩还有一条狗。不过狗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于是完全从虚弱之中缓过来的顾舟觉得自己又能行了,转头就把之前说一年不许碰我的话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