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潇的询问,张献愣了下。
“你对那只狗感兴趣?”
“能把左庶的头啃成这样的狗,我当然感兴趣!”
陈潇说着就坐在了张献的边上。
张献略作回忆后,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一条土狗。毛色黄灰相间,但看的出来有点疯狗的感觉。出于疯狗会咬人的担忧,我还让人后来去追了。”
“但那条狗速度很快,可能对你们松山坪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我的人并没有追上。”
“身上干净还是不干净?”陈潇又问。
张献再次愣住:“这我还真没注意,当时全被它的眼珠子吸引到了,眼睛赤红赤红的。”
“当时你们一去,它就跑了吗?”
“倒不是,陈远家高门大院。打开了院门之后,等我们逼近了正厅的大门时,它才从一旁的窗户跳了出来逃窜。”
说到这里,张献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警探是一个说出来谁都知道干嘛的职业。
但警探要会的东西,却又比很多的职业都要复杂。
最浅显的,不管是哪一门学问,不求精湛但至少都要懂一点。
比如狗这样的动物,同样如此。
狗的警觉性是极高的。
当张献打开陈远家的大门时,就算是在正厅的它都应该知道有人来了。
在不是自己领地的范围里,听到动静的狗应该第一时间就逃窜。
除非,陈远家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那一只土狗的领地。
可是,张献是去过现场的。
并没有见到土狗排泄的尿液,亦或者粪便。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那只啃头的狗,并不经常来。
再者对于流浪狗来说,食物是很重要的。
在被惊动之后,它更多的选择应该是叼着食物跑。
可那只狗是直接舍弃掉了它的食物,并且很熟悉的从窗户处越走。
再者,如今回忆起来,张献才反应过来陈潇问狗脏不脏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在他的记忆里,那只狗似乎并不脏。
而流浪狗的共性就是,毛发明显比家养的要脏上许多。
张献直接站了起来,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那只狗最后是在什么地方消失的?”
接到电话的人明显愣了下,随后回道:
“往山里跑了,后边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它是到处乱窜,还是线路明确?”
张献询问着,对方下意识的回道:“一条野狗还能有路线的,就是乱窜。”
“伱确定?好好给我回忆,确定它逃跑的时候,路线到底是怎么样的!”
张献沉声说着,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下来。
“这……这……好像……。”
“我不要好像,我要的是确定!”
“现在想来,那条狗好像还真是有路线一样,跑的贼快。”
听到这里,张献懊恼的拍起了额头。
“艹,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找到那家伙了。”
张献说着。
陈潇则是很理解。
如果是他,当时他的注意力是在一条狗的身上,还是在左庶的脑袋上?
几乎都不用去想,他的注意力必然是在左庶头上的。
一条狗啃头而已,这听起来很恐怖,但实际上在那种场合下谁下意识都觉得合理。
可惜,时间过去这么久,陈潇并不觉得那条很可能是被他人豢养的狗儿还能被找到。
不过找还是得找的,也许它真的还在呢?
陈潇没有阻拦,而是继续的说道:
“青西那边的线索带我去看一看。”
张献也不再阻拦,点了点头后说道:
“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带你去吧。”
一行三人再次回到了办公室中,张献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些资料来。
这些都是胡跃从青西寄过来的。
陈潇接过资料,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张他和左庶的合影。
当看到这张合影的时候,林溪都愣住了。
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出,照片里的陈潇绝对不是现在的陈潇。
就算只是一年的时间,可那种状态下的陈潇,林溪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啊?”
林溪询问着,陈潇苦笑道:“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和左庶接触过。”
“这是在哪儿?看季节应该是去年的时候吧,如果是的话,你去年也去过一趟香都,还是和大立一起的,会不会是那时候见过左庶?”
关于去年的记忆。
实际上陈潇这个正主,是比不上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已经完全的遗忘,但如果被他伤害过的身边应该是清楚那段记忆的。
陈潇和张献都看向了林溪。
后者明白了意思后,说道:
“如果就是去年的话,那这应该就是在香都的时候,因为你身上的那件衣服我很有记忆的。”
林溪一边说,目光也在看着陈潇。
那样子好似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