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

焦虎有点不太明白陈潇在说什么。

但谢文升却是秒懂！

“垃圾场！垃圾场！”谢文升连喊了两声。

陈潇点头：“没错，垃圾场！只有垃圾场复杂的气味才能够达到一定的以味盖味的效果，而三名男性尸体的衣物上因为长期待在垃圾场中所以附着了味道！”

谢文升：“只有这个解释了，这也是原来他早就设计好了！只是垃圾集中处理厂有不少工作人员啊，而且垃圾定期就得处理掉，他怎么做到掩人耳目的？”

“没错，正常情况下要想遮挡住这么多具尸体的尸臭，需要极多的垃圾各种气味相互作用下才能够覆盖。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垃圾场它有个天然的优势！”

“那就是普通人见到有垃圾场，远远的就会避开，根本不会有人去查看。当然，大型的垃圾堆放地，还是有不少捡垃圾的人会去翻找，一旦有人去翻找废品的话，那么还是很容易会被发现！”

陈潇一边说，谢文升一边点头，后者知道陈潇的话肯定没说完。

“可我想问一句，整個深城做废品回收生意的人多不多？”

“当然多，这同样是一条生财之道！”这一次是焦虎开的口，陈潇回道：

“既如此，假如有一个地方它的外表看起来像是废品回收站，但里面又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味道再如何浓郁会有人产生怀疑吗？”

谢文升看向了焦虎。

焦虎也在看谢文升。

随后，谢文升说道：“如果是我们这种经常与尸臭打交道的人，或许会怀疑。可，普通人不会，甚至只要看到表面的垃圾和闻到味儿就会立马敬而远之！再者，如果外表看起来像是废品回收站的话，拾荒者都会下意识的以为那是别人的地盘不会轻易进入！”

“没错，普通人对尸臭太陌生了，他们就算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也很少会往死尸上面去想！”

焦虎也全部明白了过来，对着谢文升严肃交代：

“文升，立刻去查，将区内所有的废品回收站全部清点一下！”

“我知道的焦局，陈潇……我们走！”

谢文升当然会让人去清点，但清点的事情如果他和陈潇去干的话，那就是浪费时间。

谢文升直接将陈潇拉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将白板擦干净后“唰唰唰”的写下了几点要素。

一边写，一边说：“整个案子查到现在，大部分的线索都是你找到的，但我也牢记在了脑海里。现在我来说，你来提醒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凶手喜欢暗示，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一个喜欢靠此来博取快感的人。

但这样的凶手，往往就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陈潇默默点头，谢文升接着说：“第一个线索，五官延伸的职业猜想——面相者。”

“职业二：医生（中医，西医），你觉得哪个真哪个假？”

“一假二真。”陈潇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谢文升立刻在面相者上画了个“×”，再次问：“第二个线索，队礼延伸出案情背后的事情，但经过查证就算往后推移到熊如如来到深证的时间，都未发生过此类命案，所以真还是假？”

“暂定为真。”陈潇答道，谢文升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想法，跟着道：

“第三个也算不上线索，但我觉得咱们两个需要好好讨论一下了，那就是凶手的杀人方法为什么会是用一根长钉贯穿他人头颅？还有，六名死者被杀之后，为什么被挖去了眼睛，眉处，鼻子，耳朵，舌头以及捣烂了嘴。”

“这真的只是凶手用来迷惑及暗示的一个手段吗？”

“当然不止，这种杀人手法很罕见。而且他杀人的手法明明干净利落，却在杀死人后却又将他们的五官挖出或是毁坏，这不合逻辑的。”

谢文升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咱们就接着梳理，熊如如没了眉和鼻。”

“薛想娣：眼，鼻。”

“胡彩霞：耳，口。”

“罗焱：眼，喉。”

“尤佑：舌，耳。”

“乌瑞：眉，口！”

“这是六个人死后分别被毁掉的五官，如果单论眉，鼻，眼，耳，口，舌，喉的话似乎是没有什么规律。”

谢文升才说到这里，陈潇就打断了：“不，有一个规律，通过尸检可确定被捣烂了嘴的胡彩霞与乌瑞，胃部残留的食物最多，也可以理解为最后那一顿他们俩吃的最多！”

说着，陈潇再道：“在这六个人里面，经过我的走访薛想娣并不那么糟糕，罗焱你有调查过吗？”

“也不算很糟糕。”

“那他们俩对应的是眼睛，凶手挖掉了他们的眼睛，是在暗示着什么？”

谢文升：“遇人不淑，瞎了眼的意思吗？”

“很可能！可是都被割掉了耳朵的尤佑和胡彩霞又该怎么解释，以及熊如如和薛想娣的鼻又是什么理由？”

陈潇问着，人却走到了一旁拿起了另一只记号笔，在白板上画下了一条条线条。

谢文升不懂，问道：“你在干嘛？”

“画画。”

“这时候你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