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书眉头紧锁,似乎短暂地陷入了回忆,“难不成,从前的那副样子,都是她做出来演我的?”
凌羽其实也有与程锦书同样的感觉,她思索了一番,心下突然涌现出一抹了然,眸子亮了亮,一丝不屑的情绪一闪而过。
她偏头看了一眼程锦书,眼中有笃定。
“其实我妹妹她这般转变也不难猜,都说爱极容易生恨,三师兄,我妹妹这般对你,一定是因为爱而不得,她从前那么喜欢你,你却如此不待见她,她心下扭曲也是正常的。三师兄你别怪她。”
呵呵,变强了又怎么样,你心悦的人,不照样眼中只有我一人。
程锦书听完了凌羽的话,怔愣了一秒,下意识地觉得凌羽说的有道理,心中的郁结突然就舒坦开来了。
“原来如此,还是小羽师妹你心思细腻。但是,她背叛了宗门,即使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我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的。”
……
那一头。
不久之后,主办门口,又站了人。
凌渺顶着花盆,双手环抱站在主办门口,两颊都被气得鼓鼓的。
整个小孩的脾气看起来很不好。
一天天的,赢了比赛还要罚站!
段云舟站在一旁,头上也顶着一个花盆。
“小师妹别生气了,我浅谈一下我的看法,你把比武台都削掉一半了,师尊只罚你站半天,已经很仁慈了。”
凌渺斜向上四十五度,瞪了自家云淡风轻的大师兄一眼:浅谈得很好,以后不准浅谈了。
小孩气鼓鼓,“大师兄明明你也被罚站了,为什么你还是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
段云舟笑眯眯的,心情看上去并没有不好。
“这还是我成为亲传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被罚,感觉还挺奇妙的。”
人生嘛,什么都要经历。
虽然如果没有小师妹的不断作死,师尊也不会定出这种一个洞罚站半个时辰的奇怪规定来。
凌渺:“……”
完了完了,大师兄一定是变态了!
轰隆!
远处的一个山头,酝酿已久的天雷劈下。
凌渺看过去。
看来,又有人破境晋升了。
嗯,今天下午的安排:一边罚站,一边看人被雷劈。
路人:“月华宗的亲传又来罚站了。”
“这次居然连大师兄也来了。”
“他们在玩什么很新的游戏吗?”
“反正这个最小的,好像天天都在。”
“我看了两场她的比赛,强是真的强,皮也是真的皮。”
傍晚,苍梧悠闲落去在主办前罚站的二人面前。
段云舟和凌渺:“师尊。”
苍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二人。
“说说吧。”
段云舟一愣,“?”
说啥,他第一次被惩罚,不太熟悉,这应该是个什么流程?
凌渺:“我错了,我答应了师尊的话却没有做到,辜负了宗门和师尊的信任,我已经深刻反省过了,思想和觉悟都有了深刻的提升,我保证!明天绝对不会再弄坏比武台!”
语言流畅,情绪饱满,一看就是老检讨人了。
苍梧:“……”
很好,看得出来是有认真地在敷衍他了。
段云舟:“!”
原来是这么一套流程,好刺激,他赶紧开始在脑海中构思,自己等一下应该要怎么说。
苍梧头大地捏着自己的鼻梁骨。
“好了,今日就这样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段云舟和凌渺:“!?”
小孩手举得高高的,“师尊,这不公平!为什么大师兄他不用做检讨!”
苍梧似笑非笑地看了段云舟一眼,视线转回凌渺。
“你大师兄他今天是第一次拆,你是第几次拆?”
渺:“……”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几乎每天都有拆一点啦,但她又不是无缘无故地故意拆,她每次都是能讲出一些理由的呀!
苍梧:“明天还拆吗?”
渺摇头,信誓旦旦。
“明天不拆了。”
苍梧:“……回去吧。”
这小孩的尿性已经被他看透了。
虚心认错,但坚决不改。
跟她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
翌日,凌渺刚到达个人赛的场地,就发现大量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凌渺:“啊?大家为什么都看着我?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太威风,大家对我印象深刻?”
白初落眼尖从赛程公示牌上找到了凌渺的名字。
个人赛第三天,经过了两天的对半减,剩余的选手已经大大减半,很多四宗之内的弟子便开始对上了。
白初落开口道:“可能不是因为那个原因。”
他面色凝重地指着赛程公示牌的一个角落,“小师妹,你今天的对手,是方逐尘。”
凌渺:“?”
她抬头,去赛程公示牌上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果然看见自己的名字旁边,并排写着方逐尘的名字。
什么鬼,她跟离火宗这是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