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听了凌渺的话,只思索了半秒,就神色轻松地看向玄肆开了口。
“只是打开芥子戒就行的话,你成婚当天,找你大叔伯讨个彩头,他不就得找给你了么?”
玄肆面露难色,“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们有所不知,我大叔伯和二叔伯对我一向吝啬得很,我贸然要,他们还真不一定会给我。”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年幼时,有一次遭遇了妖兽,伤得很重,性命都差点丢掉了,但我大叔伯手里明明有疗伤丹,愣是没拿出来给我,硬拖到家里的大夫过来救我。”
凌渺和林夏:“……”
怪不得这幻境中的玄象和玄付是这般个性。
可能还真不是玄肆的记忆主观了。
凌渺:“那我们有没有可能逼着他把芥子戒打开?你大叔伯最怕什么?”
玄肆沉吟了片刻,“我太奶奶。”
凌渺皱着眉,思索着绑人的可能性,“那我们请你太奶奶出面?”
玄肆:“可是我太奶奶已经过世了。”
凌渺:“……”
林夏额头青筋一暴,“这种事情,以后放在第一句话说。”
凌渺又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没事,问题不大。”
玄肆和林夏投去困惑的注视。
凌渺:“我们去把你太奶奶的骨灰偷出来,到时候万一你大叔伯不肯给东西,我们就威胁他,不给就把你太奶的骨灰给扬了。”
玄肆下意识地想拒绝,但又想到这是在幻境里,犹豫了半响,他还是答应了。
“行叭……”
林夏在一旁听得胃疼,谁家好人会想出,偷人家太奶骨灰的主意啊。
关键是这两人居然还一拍即合了,这个世界已经进化得这么疯狂了吗?
“凌渺,我真心希望等这次过后,我们俩,别再沾边了。”
真的,会变得不幸。
很不幸。
凌渺:“别这么说嘛,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同门,我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玄肆倒是在一旁摩拳擦掌,“走啊,去偷骨灰!我带路!”
“……”
林夏看着玄肆的眼神中,难得染上了一丝同情。
这家伙,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变态会传染,玄肆一定是跟这个小鬼待久了,本来好好的十大世家公子哥儿,这都已经歪成啥样了。
说干就干,玄肆带着二人连夜便抹黑去了他们家的祠堂。
然后三人发现,祠堂上了锁。
林夏看着祠堂门上的那把大锁,陷入了沉思,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怀疑人生。
“玄肆,祠堂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给后人来祭拜的么?为什么上锁?”
玄肆视线飘忽。
“我都跟你们说过了,我家那两个叔伯很抠搜的,大约是怕人偷了那些祭祀的物件儿,所以平日里都是锁着的。”
林夏:“那就多顾几个家仆看守啊。”
玄肆:“抠搜两个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
凌渺和林夏:“……”
林夏:“凌渺能把这门砸开吗?”
反正这小鬼力气大,大家都知道。
玄肆:“干嘛?你想把我全家人都吸引过来,看我们偷骨灰?”
他们家好歹也算是十大世家的旁系,家仆只是少不是没有,别说是砸锁发出声音了,就是贸然运行灵气,都有可能会把人吸引过来。
林夏冷笑一声,“你自己家里出了这种奇葩,还好意思在这里蹦跶呢。”
凌渺深吸一口气,算了算了,谁家没几个奇葩亲戚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事,问题不大。”
她从芥子袋中拿出苍梧在收徒礼上送给她的那只云解影刺,思索了一下,又找出谢缇也送她的那只名为夭枝的簪子。
“我来撬锁。”
一旁的两人听了她的话直接愣住。
撬锁?
这又是什么操作。
在二人懵逼的注视之下,小女娃自信满满地,蹲去了那把大锁前面。
凌渺先握住那把大锁,放出神识感受锁芯中的齿形,然后两手拿着云解影刺和夭枝,两只尖尖的簪尾被从锁孔伸了进去。
她双手转动,仔细地挑着,将那把大锁时不时撬出咔咔的声响,有模有样的。
两个世家公子哥儿并排站在一旁,一脸震惊。
好家伙!
他们直呼好家伙!
玄肆眼睛都直了,这云解影刺作为一个一等一的暗杀工具,这又是抠地砖又是撬锁的,真是除了暗杀,啥都能干啊。
不对,等等!
这小孩怎么还会撬锁啊!
谁家好人正道会干这种事情啊!
这也太离谱了吧喂!
但他们想要在不被外人发现的前提下进祠堂去,好像还真得靠凌渺。
在玄肆和林夏震耳欲聋的沉默中,凌渺用簪子将那把大锁撬开,推开了祠堂的大门,大大咧咧地就往里面走去。
“走!进去会一会你的祖宗们!”
二人行尸走肉地跟在凌渺身后。
无所谓了,随便吧。
玄肆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