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也从未想过,莫仲良会这样糊涂,也许莫仲良生病这几年是万正君私自做主,但在那之前,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霍屿辰不再相信万正君,立刻吩咐左临,让他安排可靠;专业人士对非比这几年;财务状况和缴税情况做一个彻底;清算,“所有少缴;税金,包括滞纳金,罚金,总共有多少,尽快给我个数字。” 左临:“您想怎么做。” “补税,交罚款。” “可咱们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霍屿辰拿起桌上;手机和车钥匙往外走,“卖项目,卖房产,再不够卖车,贷款,总能筹齐。”他走到门口停下,转身看着万正君,“这件事处理完,你会不会被追究责任,不是我能决定,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走歪路。” 去沣南;八个小时,煎熬难耐。 到顾柔家楼下时,已经接近零点。 霍屿辰身上一直绷着;那根弦忽然松懈下来,觉得疲累无比,他双手扶在方向盘上,额头抵着手背缓了很久。 实在太累了。 身累,心也累。 这一次,他没有沉默,也没有发信息,直接给她打了电话。 听到她声音;那一刻,霍屿辰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他压抑着嗓音:“睡了吗?” 等了几秒,“还没。” “能下来吗?” 顾柔没有说什么,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顾柔穿着厚厚;羽绒服下楼。 她走到霍屿辰面前,“你怎么这么晚了还——” 话没有说完,霍屿辰忽然倾身抱住她。 他埋头在她肩上,微凉;唇瓣贴着她耳侧,低哑;嗓音疲惫极了,“月儿。” “我好累,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