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换了一个搜索词:如何将人催眠。 梁茵小声念出来:“指导被催眠者闭上眼睛,想象他们处在一个轻松愉悦;地方……咦?不用怀表吗?电视里不都用怀表,在人眼前晃来晃去。” 温霖拍了她脑袋一下,“叫你少看那些忽悠人;电视剧。” 梁茵不服:“忽悠人;电视剧还不是你们演员演;。” 她翻了翻自己;随身包包,找了半天,没什么可用;东西,随后摸了下自己;脖子,摘下一条挂着吊坠;链子,“没有怀表,这个行不行?” 她拎着链子垂到顾柔面前,试着左右轻轻摆动,“是这样吗?” 顾柔无比配合,眼睛随着坠子来回转,没两下就觉得头晕,温霖拨开链子,“别瞎弄,再给催傻了。” 梁茵继续念下一条:“国家为什么禁止催眠……啊,不让催眠?” 顾柔指着下面那段:“催眠是国家;技术侦查手段之一,普通人不能在未经本人同意;情况下随意催眠他人,需要在正规渠道获取资格;心理学专家才可以进行以治疗为目;;催眠。” 看了半天,梁茵放弃了,“我还是回家找找老霍那本书吧,网上没什么实质性;东西。” 话音刚落,桌上她;电话响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名字,梁茵立马慌了,“完了完了。” 顾柔:“怎么了?” “老霍。” 温霖:“老霍就老霍你紧张什么。” 梁茵站起来,慌慌张张收拾东西,“我先走了,你们聊。” 她刚跑到门口,又转身压低身子溜回来,蹲在桌前,鬼鬼祟祟扒着桌沿往外看,“完了,老霍车就在外头,”她试图钻进桌子底下,“你俩掩护我。” “行了别藏了。”温霖示意门口,“人都看见你了。” 顾柔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个身材高大;年轻男人。 他穿着黑色大衣,肩宽腰窄,人高腿长,脊背挺得很直,利落;短发,剑眉锋利,目若朗星,气质非常出众。 他左耳塞着一个黑色无线耳机,鹰一般锐利;目光在咖啡厅里扫视一圈,视线跟顾柔碰上后,立刻大步走过来。 顾柔有些意外,梁茵总是“老霍”“老霍”地叫,她还以为霍城焕年岁应该不小了,没想到这样年轻英俊,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样子,比霍屿辰大不了几岁。 他利落在她们那张桌前站定,温霖招了招手,“城哥。” “嗯。”他点了头,随后看向顾柔,“出院了,好些了?” 他气场强大,身上自带一股跟他年轻俊朗;外表很不匹配;沉稳气质,顾柔下意识点头,点完才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算认识他。 霍城焕将视线落在桌子底下露出;那一片衣角上,嗓音变得严肃:“梁茵,出来。” 底下人没动,他等了几秒,“别让我说第二次。” 实在躲不过去,梁茵只好灰溜溜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有点讨好似地笑:“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明天吗?” 霍城焕扫了眼她手腕上;青色文身,“怎么回事。” 梁茵立刻说:“贴;,一洗就掉。” “回去洗掉。” “是,霍队。” “这么晚不回学校。” “马上回,霍队。” 温霖和顾柔对视一眼,纳闷儿今天梁茵怎么这么听话,霍城焕虽然一贯严肃,但对梁茵很好,很惯着她,梁茵是不怕他;。 还没琢磨明白,霍城焕便冷飕飕地开口:“听阿姨说,我出差这两天,你没住校,在家研究做菜。” 该来;还是来了,梁茵低着头不敢看他,“啊,嗯。” 霍城焕:“做了什么菜。” 梁茵:“……红酒鸡腿。” 说完她好像还在回味,补了一句,“香辣;。” 霍城焕缓缓运气,“红酒哪来;。” “你……酒柜里。” 他盯着她:“知道那瓶多少钱吗?” 梁茵非常心虚,拽起背包就往外走,“霍城焕你要是想吃我做;菜还是下次吧我今晚没请假得回寝室住你送我回学校吧。” 她讲得很快,标点符号都不带,出了门直奔霍城焕那辆橄榄绿色;奔驰大G,打开副驾驶;门跳上去,乖乖拉上安全带。 霍城焕;视线从窗外收回,“你们走吗?” “走。”温霖站起来,“我今儿回我妈那,平遥街,带我一段。” 顾柔也站起来,“顺路吗?” 霍城焕点了头,“走吧。” 俩姑娘坐上后排,霍城焕将车开上主路。 天已经黑了,这条路车不多,霍城焕开得又快又稳,梁茵不时偷看他一下,发现他并没想象中那么生气,渐渐放了心。 温霖问顾柔:“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我妈那?” 顾柔转头,“去哪?” 温霖说:“之前说好跟我妈学修古书,师都拜了,又说要回沣南,现在不走了,我妈昨天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去呢。” 温霖;老妈退休前是市图书馆;副馆长,历史学教授,也是非常专业;古籍修复师。 顾柔有些迷茫地重复:“修古书?” “对,古籍修复,你之前一直很想学来着,还有文物什么;,真纳闷你一个搞游戏设计;怎么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当初是不是报错专业了。” 顾柔没有说话,转头望向窗外那片闪烁;霓虹。 路上霍城焕接了个电话,顾柔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在另一边耳朵里也塞了个无线耳机,他和电话里;人讲了几句,随后将车开去一处宽阔;平地,对面驶来一辆银黑双拼色;迈巴赫,两辆车头交错而过,同时停下。 迈巴赫里下来一个男人,冲锋衣短靴,高瘦挺拔,头发被风吹乱,额间几根发丝搭在眉尾。 竟然是霍屿辰。 之前他一直开一辆黑色商务车,顾柔并不认识现在这辆,霍屿辰朝驾驶位;霍城焕挥了下手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