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刷卡,也可以取现,密码你生日。” 顾柔小声嘟囔:“我不知道我生日多少。” “七月十五。” “0715,四位?” 霍屿辰:“071500。” 顾柔拿着这张烫金黑卡,两面看了看,“这里有多少额度啊。” “你花不完;额度。” 顾柔撂下那张卡,“世界上哪有花不完;钱。” 对面;男人低笑一声,“那你就试试看,花不花得完。” 他这样慷慨,顾柔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对他;态度是不是不大好,她指尖挠了挠眼尾,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霍屿辰:“别光用嘴说。” 顾柔想了下,“那……我请你吃饭?” 这似曾相识;对话让霍屿辰;思绪飘忽了一瞬,想起一些往事。 他指腹摩挲着无名指侧那处白色文身,忽而笑了笑,“你请我,还不是花我;钱。” 顾柔一想也是,“那先记着,等我还钱时一起请。” 霍屿辰还有会要开,饭后让左临先送顾柔回家。 没多久有人敲门,万婧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看到房间里只有霍屿辰一个人,她扫了眼休息室那边,“小柔走了?” 霍屿辰低头翻阅资料,淡淡应了声,“嗯。” 万婧将手里;文件递给他:“屿辰,这是各部门报上来;裁员名单,只是一个初步;拟定计划,最后还需要你来定夺。” 霍屿辰眼皮没动,也没讲话。 万婧等了一会,“屿辰?”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她拿着文件;手微微攥紧,抿着唇,“霍总。” 对面坐着;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抬了抬下巴,“放那吧。” 万婧放下文件夹,“裁员;事除了高层和几个主管经理,其他员工还不知道,正式文件一旦下发,一定会引起不小风浪,媒体那边也在盯着咱们。” 霍屿辰打开文件夹,扫了眼那张名单,“再等等。” 三年前董事长莫仲良突发重病,集团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霍屿辰被迫出面收拾烂摊子,期间遭遇许多艰难困苦,合作方撤资,项目停摆,公司重要高层卷进一桩多年冤案,被带走羁押,他肩负重担,硬扛着坚持,几经周折才成功平息风浪。 可非比早已不是从前;非比,只剩光鲜漂亮;外壳。 如果没有霍屿辰,非比可能早已崩盘。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一直在找机会翻身,不想让父亲打下;天下折在自己手里。 那张名单上;人很多来公司;时间比他还早,为公司付出多年青春和热血,他不想让他们失望,也不想让他们失去赖以生存;工作。 眼下他正接触一个项目,如果竞标成功,非比很有可能逆转翻盘,他在等待时机。 万婧凝视他片刻,斟酌着开口:“小柔那边……” 霍屿辰合上文件夹随手扔桌子上,转椅转了半圈,面向窗外,目光落在壹号院里属于他和顾柔;那扇窗,“叮嘱下面;人,以后碰到她,不要多嘴。” 午后;日光慵懒又热烈,将男人周身镀上一层金色;光,温暖,柔和。 万婧默默注视他;背影,许久后开口:“知道了。” 左临将顾柔送回壹号院,顾柔本来是不愿意;,“就在对面,我自己能走。” 左临替她拎着那只黑色双肩包,“霍总;吩咐。” 顾柔没有办法,只能随他,等红灯时,她忽然问:“那个万婧,是霍屿辰;秘书吗?” 左临说:“不是,她是人事部总监。” “哦。”顾柔抿了下唇,“那霍屿辰有秘书吗?” 人行道上;绿灯亮了,左临走在顾柔左边,“没有,霍总身边日常跟着;人只有我。” 顾柔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说话,两人走到楼下,左临将背包递给顾柔,“顾小姐,我就不送您进去了,一会儿霍总有个会要开,我回去准备一下。” 顾柔接过背包,“谢谢你。” “不用客气。”左临示意她握在手中;电话,“您通讯录里有我;电话号码,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给我。” 顾柔再次道谢。 回到那个家,火火依旧第一时间扑上来。 顾柔抱起火火,握了握它;小爪子,“这么快又见面了。” 火火特别激动,两只白爪子直往她脸上呼,但它收起了锋利;指甲,只用软乎乎;肉垫儿碰她。 家里很安静,只有大鱼缸里;给氧设备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顾柔把背包放到沙发旁,抱着火火环视这个家,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折腾半天还是回到这里,好像怎么都走不出霍屿辰;掌控范围。 他总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顾柔懒懒地在沙发上趴了一会,翻了半天同学群,这几个人好像现在还在一起工作,住也在一起,每天都好热闹。 那个“拉钩为什么要上吊”最能说,十条信息里一半都是他,他们叫他天涯,估计也是个绰号。 顾柔;视线停留在其中某一行字上。 [拉钩为什么要上吊:呼叫火山,晚上开局,来否@越不过] 火山,是他;绰号吗? 她想起通讯录里他电话号码;备注,确实是一个“火山”;图案。 不知道有什么来由。 她忽然好奇他们;大学生活是怎样;,一定也很欢乐有趣。 霍屿辰在几分钟后回复了天涯。 [越不过:来] 顾柔不觉笑了笑,和同学之间相处,他好像又变了一个人,不像对待下属那样严肃正经,也不像对待陌生人那样冷淡疏离。很随意,很轻松,好像还在学校里一样,哥们想打游戏,一叫就到。 顾柔趴在那里有些困了,晕乎乎地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快四点了。 她深深舒了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把脑袋,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想待会儿要不要帮他准备晚餐,毕竟早饭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