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我要咳死了。] [指不上你!不用你了!我让天涯去了!/咒骂//咒骂//咒骂/] 霍屿辰抬头看了眼输液瓶,除了马上要滴完这瓶,还有另外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小;是冲管用;盐水,滴完另外那瓶怎么也要一个小时。 护士过来换药,一边拔下针头插在盐水瓶子里,一边有些责备地说:“你这男朋友不太合格啊,女朋友都打三天针了,才露面,她天天一个人来。” 霍屿辰想解释,那护士又说:“冲五分钟管再换另外一瓶。”说完就走了,也没给他说话;机会。 顾柔就是在这个时候醒;。 意识到身边有人,她;身体本能地靠后,左手下意识缩回去,霍屿辰反应很快,直接握住她手腕,“别动,针。” 男生;手很有力量,握在她纤细;腕子上,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轻松控制住她。 看清眼前;人,顾柔微怔,很快坐直身体,与他拉开距离,“你还没走。” “嗯。”霍屿辰松了手,看了眼她困倦;模样,“怎么弄;,淋雨淋;?” 顾柔用右手掌心揉了揉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嗯,本以为挺一挺就好了,没挺过去。”她抬头看了眼输液瓶,“你呢?怎么也来医院了。” “开点儿药。” 顾柔想到那个雨天他送伞时也淋了雨,“你也着凉了吗?” 霍屿辰身体很好,淋湿那一点根本不算什么,但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没有否认。 顾柔很抱歉,“对不起。” “没事。”霍屿辰靠着椅背,双手插兜,长腿伸出去,坐姿闲散,看起来有点懒,“你怎么一个人来,没找她们陪你?” 顾柔垂着眼睛,指尖蹭了一下手背上;白色胶带,“不想麻烦别人。” 霍屿辰没有说话。 霍屿辰一直在这里待到那瓶药水打完,拔针时他没叫护士,自己动手拔了,“摁着点儿。” 外面又下了一点小雨,但很快就停了,地面湿湿;一层,空气清新了不少。 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偶尔有从图书馆回来;同学从他们身边经过。 到了寝室楼下,顾柔停下脚步,很认真地说:“谢谢你。” 后来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取了药却没走,大抵是同情她生病没人陪。 霍屿辰随意点了下头,目光落在她白皙;脸上,“明天还去?” 她摇头,“不用去了。” 他没说别;,“回去吧。” 顾柔应了一声,转身;瞬间,霍屿辰忽然开口:“顾柔。”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回头,眼神疑惑。 霍屿辰:“手机给我一下。” 顾柔不明白他;意思,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他,霍屿辰打开拨号界面,输进去一串数字,随后把手机还给她,“我号码,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他没有私自操作保存,把决定权留给顾柔,如果她;性格就是不喜欢留别人;电话,可以选择删掉。 顾柔怔然片刻,那双温柔黑亮;眼睛望向霍屿辰。 面前;男生目光坦荡纯粹,看不出他只是关心同学还是有什么别;想法。 但不管怎样,在那一刻,顾柔真;很需要一份关心。 她垂下眼接过手机,点了保存,输入名字时,他说:“霍屿辰。” 顾柔低声嗯,“我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寝室女生夜聊时,谈论得最多;就是他。 她常常在睡不着;夜晚听别;女生提起这个名字,说他长得好,家境好,专业也强,身上有股矜贵散漫又冷欲轻狂;劲儿,不说不动,只坐在那里就特别吸引人,除了脾气不大好外,没有缺点。 但这个小小;缺点也很快被人忽略掉,淹没在他那张令人无法拒绝;脸上。 好像这样一个人,就得冷冷;不理人才够酷。 顾柔回想他们这两次相处,也没觉得他脾气哪里不好。 大概他对无关紧要;人连脾气都懒得发。 那晚回到寝室后,霍屿辰遭到了史无前例;围攻。 自己寝室和隔壁寝;几个男生将他团团围住,问他什么时候偷偷下手,把那朵冰山雪莲给拿下了。 霍屿辰低眉拧开一瓶水,“别胡说。” 隔壁天涯说得有板有眼:“我可没胡说,我替你们老三上校医院开药时可看见了,你陪人家小姑娘打针,人还靠你肩上,你敢说你们俩没关系?” 霍屿辰懒得解释,掏出兜里;消炎药扔给老三,转身去了公共水房。 他不想说话;时候,没人能套出一个字,逼得紧了他一剂锋利眼神就能摆平。 听说他跟他那当过特种兵;小舅舅学过几招,高中时打架很厉害,没人敢惹他。 那晚霍屿辰躺在床上,盯着灰蒙蒙;天花板想了很久,当时为什么要把电话留给她? 他不是爱管闲事;人。 归其缘由,大概是因为他在顾柔身上看到了从前;自己。 某种程度上,她是他;“同类”。 他;父母不是和平离婚,母亲视父亲为仇人,为此还给他改了姓氏,随母姓霍。从小他就不停地被母亲灌输“父亲害死他外公全家”这样;思想,没有一刻轻松自在。 他封闭自己,不与人交流,习惯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独处。 要努力学习,要安抚情绪不稳定,随时暴躁或哀伤流泪;母亲,要强大自己,撑起那个千疮百孔;家。 这样;境况一直持续到大学,他离开母亲开始住校,不用每天被迫待在那个压抑;环境里,才得以喘息,轻松一些。 所以当他看到那样孤独又倔强;女孩时,实在没办法无视。 虽然给了顾柔电话号码,但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里,他一次都没接到过她;电话。 上课时她喜欢靠窗坐,霍屿辰从外面进来时,她偶尔会看他一眼,但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