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他去了京都,她留在了本省的省会城市。
这六吨稻子,得收成好几个谷堆才行,大家伙分头行事。
温斯燃:“他也是你老师手下的?”
那是她最自卑的一段时光,金娜带头说不让别人跟她玩,别的女同学不敢惹事便也离她远远的,家庭条件的窘迫,洗的发旧的衣服,不合脚的鞋等等等等……
那稻子,要是坏了,那不能要就不要了,不打紧,她爸干嘛非淋雨做这些。
大雨开始滂沱,几乎能将人的视线模糊,眼前世界都变得水雾蒙蒙。
许轻知想了想,以前帮家里晒稻子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如今再见,更像久别重逢的朋友。
在她最难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白月光的存在。
他还用自己的零花钱,送过她几身新衣服。
这时的雨都还不大,雨滴子时不时下一粒的状态,这收稻子动作得急且快。
随即,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今天不是下雨,是下刀子,那爸肯定就不管那些稻子了,你放心,爸都懂。”
大雨总伴随大风,这防水布被风吹翻了也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边昌,手里的扫把立马扫起稻子,动作那叫一个舞的飞快。
后来高中,他们在同一个学校,不同班。
许轻知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年少萌芽的心动,总是难宣之于口。
她那点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的尴尬,好像就迎刃而解。
那个时候的许轻知在后来一段时间里都发现,她每次去食堂吃饭,身边虽然没有人,但于洲总会远远跟在她后面。
可班主任总拿很嫌弃的目光看她,后来干脆暗示她,下次家长会她父母来了要懂点事。
之前还晴朗的大太阳天,说变就变,乌云漂浮,细小的一颗雨滴落在许富强的鼻尖上。
老乡们干起来有经验,那动作麻利的跟开了两倍速一样。
只是调到后门坐,上课时后排的同学总是吵闹,有时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被窗户折过来的光影印照着,压根看不清,让她无法好好听课,成绩下滑了一截。
霍封衍:“让轻知回一下我微信消息。”
这都晒的半干的稻子了,可不能任由雨淋湿了,若是大雨就更不得了,稻子都坏了去。
别的女同学不愿意跟她玩,她也就不往人前凑,老老实实的独来独往,专心学习。
一耙子一粑子的把稻谷收拢起来,脚步都是小碎步跑的。
许富强没听,又在雨里弄了好一会儿,才顶着雨跑了回来,看到女儿皱着的眉头,知道自己刚没应自己女儿话,心虚解释了嘴:“哎,这要是被风掀翻了,可惜了稻子了,爸就想着压实些。”
晒着晒着,雨滴就来了。
每次抢收稻子,急的不得了,全家都得上阵。
等个一会儿,那大雨就停的了无痕迹,太阳重新普照大地。</div css="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