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菌子虽然不像许轻知种的蔬菜有灵泉水和灵气阵加持,富含灵气,但天然的野生菌本身就自带独特美味口感。
许轻知先用松毛垫在篮子底下。
阿公早垫好松毛了,脚步走得快一些,提前找到了一片松毛菌,“轻知,来,这就是你上回采的那个蘑菇,这一片都是。”
许轻知走过去一看。
真的是一片,一点都不夸张。
许轻知之前都没发现,松毛菌被落下来的松针叶给挡住了,不仔细瞧真看不到。
“阿公,你好厉害,我上回也在这一块采的,完全没注意到这还有。”许轻知兴奋的蹲下来,小心把松毛弄开,把松毛菌一个一个采下来,放在竹篮里。
这种找到一大片菌子,采起来简直不要太快乐啊,有种挖到宝藏的感觉。
只是梅城这边并不像南云省那边,菌子种类发达,就那么几种,毒蘑菇还更多些。大家也都怕吃了出事,村里山多人少的,真没人上山捡。
包括像蕨菜这种常见的野菜,许轻知小时候上山,看见树底下真的是密密麻麻全都是,根本没人吃。
是后来,她长大了些,不知道怎么的市区里突然流行起来吃蕨菜。好些人回乡探亲,就提前托家里人上山摘一些,带几把走,蕨菜才开始少了些。
但……后来也还是没啥太多人摘,就跟这菌子一样,只有谁家来了兴致摘一点是一点。
很快,阿公帮着采了点松毛菌,又提前去其它地方找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
“轻知,采完那边过来,这边还有一片。”
“来啦来啦。”
许轻知放过了最后几个小点的,起身朝阿公的位置走过去,嚯,真的又是一片!
“阿公,还好你跟我一起,不然我都不晓得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采到这么多哦。”
许冬如笑笑,以前家里穷,没钱送他读多少书,小学没念完就没读了。后来外公看他对中草药感兴趣,就带着他入了中医的门。
他天天跟着外公在山上跑,什么东西都要认,对周围的山都熟悉的很,找蘑菇这些算是熟手了,只是村里没什么人吃这东西,他要忙着给人看病,也就偶尔采个几回,炒炒吃个鲜。
蘑菇去年在这个地,今年基本也大差不差,所以这不他就一找一个准哩。
老头帮着一块采,采完又去提前找点了。
“轻知。”
许轻知一听到阿公叫她,心里就格外高兴,就好像另外一个大宝藏正在朝自己挥手。她赶紧采完眼下的,找着阿公的身影,飞跑过去。
“轻知,这个是枞菌,也能吃。”
“这个是大头菇,能吃。”
“这个是青头菌,可以吃。”
许轻知光是听阿公指挥就行,她本来想采着晚上吃一顿就行,结果看到菌子就跟看到宝贝似的,不采的感觉就很痛苦啊,不知不觉她和阿公的背篓里都满了。
其它几种菌子也多,但最多的还是松毛菌。
爷孙两收获颇丰,下了山。
许轻知笑道:“今晚可以吃个蘑菇宴了。”
“这么多,一顿可吃不完。待会儿你开三轮送送我,我去大伯二伯还有你小姑家走一趟,一家送一些。”
许轻知:“行吧。”
蘑菇大多是阿公找到的,他说了算。
老头把蘑菇挑挑拣拣,分成了三大份,还留了一大堆。
许轻知开着三轮先送阿公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就在路边上,没有院坝坝,常年关着门。
阿公上去敲了敲门,喊了声:“富民啊。”
没人应。
“富民。”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半,大伯母端着碗看着,“爸,你咋来了?”
许冬如把袋子往前递了递,“我和轻知上山采了些能吃的蘑菇,挑捡了些松毛菌给你们送一些来,是正新鲜的。”
大伯母顺着往外看了下,看到了许轻知一眼,收回视线,脸色冷淡拒绝了:“不用嘞,您自个拿回去吃吧。”
“拿着吧,这蘑菇味道好,我们采了好多哩,吃都吃不完。”老头往里送。
“真的不用了,家里蔬菜多得很。”
“富民小时候还爱吃这玩意,我那会儿忙着给人看病,一年才炒个两回,你们尝尝看味道。”老头倔强的往里送。
“爸,我家也不差这几个蘑菇吃的,您拿回去自个慢慢吃得了。”
许轻知坐在三轮车上没下来,手紧紧捏在车把手上,看着真是气人。
“阿公,不吃就算了,走了。”
许冬如脸色讪讪。
此时,许富民姗姗来迟,“爸,你咋来了?”
他又看到了外头的许轻知,喊了声:“轻知,前阵子就听说你回家在种菜了啊。”
“是种了点菜,大伯。”她应了一声。
许冬如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大儿子,“富民,这是我和轻知采的蘑菇。轻知这孩子回家也一段时间了,这不在家天天种菜忙呢,现在得空过来打声招呼了。”
“行嘞。”许富民把袋子接了过去。
气氛一时很尴尬。
许冬如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