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宴会有什么乐趣,杨泰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连个歌舞表演也没有看到。
在万博安出现后,大家仿佛都变得很有礼貌,谈吐也都变得文绉绉起来。
更有一些小辈在长辈的授意下,拿出自己据说是偶感而发的诗作请万博安指教一二。
杨泰觉得在听他们这么说下去,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宋初雪也是如此,此时让杨泰帮着打掩护,已经躲在那里小憩起来。
“不疑,上次你提起的那位杨画师不知今日来了没有?”万博安突然问道。
一众宾客闻言也很是好奇,是何人竟然能让万博安单独提起。
万不疑起身回答道:“祖父,杨画师已经来了。”
杨泰听到喊自己,便站起身来,向万博安行礼道:“晚辈杨泰,画师不敢当,今日有幸前来参加万老的寿诞,深感荣幸,晚辈祝万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见到杨泰,很是诧异,因为大家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不过也有消息灵通之辈已经知道了杨泰的事情,毕竟吕家在长安第一次吃瘪,起因便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吕树人眼神怨毒地盯着杨泰,心中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亲眼见到杨泰,万博安也是诧异,毕竟眼前之人看着很是年轻,当日听万不疑夸赞杨泰的画技,可是对比的吴画圣。
“杨画师果然年轻有为,老朽托我那孙儿请杨画师来此便是想要请杨画师为我画一幅画像,我对杨画师那神乎其神的画技也甚是感兴趣啊!”
万博安的话让一众宾客很是惊讶,纷纷猜测眼前之人有何能耐让万博安另眼相看。
“不敢当,能够为万老作画,是晚辈的荣幸。”杨泰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宋初雪此时也没了睡意,美眸紧紧地盯着杨泰看。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万家的下人将杨泰带来的画架工具带来了。
“如此就有劳杨画师了,也让吾等好好欣赏下杨画师高超的画技,为此间宴会增加一些雅趣。”万博安笑道。
杨泰自然不会拒绝,本来就已经答应了万不疑要在今天为万博安作画的。
“雪儿过来帮我一下。”杨泰对宋初雪说道。
“好的泰哥。”
这活宋初雪很熟悉,杨泰摆好画架,挂上画板,铺好纸张,宋初雪也将炭笔备好,同时又让人取来清水,将杨泰原来准备的颜料融化,因为杨泰今日准备替万博安画一幅彩色的画像。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杨泰两人在那里准备画画所用的工具。
“就是一个贱民,在这装腔作势,也不嫌丢人,等下看你如何下台。”吕树人讥讽道。
“闭嘴,万老在此,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父亲,先前……”
“还不闭嘴,滚回你的座位上去。”
万博安看向吕扬笑道:“吕扬你家这位郎君似乎有待管教啊,要是在家管教不好,大可送到修文馆去,我让松竹替你好好管教一番。”
万博安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任谁都知道万博安生气了。
“万老恕罪,都怪晚辈管教无方,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就不用劳烦松竹兄了。”吕扬说完又瞪了吕树人一眼。
杨泰对着吕树人竖了一个中指,还对着他龇牙一笑。
吕树人虽然不知道杨泰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应该是在嘲讽自己。
因此吕树人更加记恨起杨泰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杨泰对万博安说道:“万老,我现在开始了。”
“有劳了。”万博安闻言端坐好。
众人也都好奇地围了上来,只见杨泰隔空照着万博安笔画了几下,然后便迅速下笔。
只见杨泰拿着一个特殊的画笔,飞快的在纸上勾画出万博安此时的样貌神态,虽然仅仅是一些线条,但是已经能够看到几分万博安的神韵,当真是神奇无比。
此时大家已经收起了对杨泰的轻视之心,纷纷仔细盯着杨泰作画。
“神乎其神啊,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构图当真是奇妙啊!”
“难怪万老会请这位兄弟来为他作画了,看得我也心痒难耐,要是此人能够为我画上一幅,留给后世子孙瞻仰,也是绝妙无比啊!”
“你想的美,杨画师定然是不世出的高人,岂会为你作画。”
吕树人听到众人对杨泰的赞美之声,心中很是恼怒,没想到自己却是成为了小丑。
杨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到画像之上,这次为万博安作画所用时间稍长了一些,大约两盏茶的时间才画完素描画。
众人多次照着万博安的相貌对比纸上所画,竟然找不出半点不同,不能说一点不差,只能说一模一样。
“太神奇了,没想到杨画师年纪轻轻,画技竟然如此了得,可惜吴画圣今日不在此,不然很想听下吴画圣的评价。”
“杨画师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在下想请杨画师来府做客,为鄙人画上一幅画像……”
宋初雪听到大家这么追捧杨泰,很是欢喜。
万博安听到众人的评价也是耐不住从座位上下来,万松竹连忙跟着一起来到杨泰身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