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避开目光。这两天确实是很烦,只是……出门前洗过澡,又换新衣服,怎么还会被闻出?
想会儿,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己之前在车上也抽过半支,虽然降车窗,想必还是留些在身上,不由有些懊恼。
却也有几新奇。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管着人,哪怕是父母,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被人盘问这种事情。
觉得自己当一把小学生,不由失笑。
虞惜看到笑容,却有些不解。
在笑什么啊?
“之前说过要带你去学车,你什么时候有空?”沈述笑问,揭过抽烟这个话题。
虞惜果然被带跑:[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有空。]
沈述头:“按你时。”
晚饭们吃最简单面条,是沈述下。
虞惜坐在餐桌上待,刷一会儿手机,目光不由稍稍抬起,朝厨房望去。
很难得看到沈述穿围裙样子。
居家只穿着一件宽松白毛衣,袖子松松地挽到肘弯里,柔软面料让看上去很随和,完全没有工作时那种犀利逼人气势。
其实沈述衣服和饰品很多,从西装到风衣,风衣到夹克,夹克到各种卫衣运动衫……几乎没有重样,样样考究,连不同花色领带都装几个抽屉。
也让人给置办过各种衣服,风格偏向于轻熟风,不过基本上都陈列在衣柜里没有动过。
一个从小穿惯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衣服人,某一天忽然要穿五位数往上,确实是不太适应。这样衣服穿在身上,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时不时查看一下,害怕衣服在什么地方勾到或者是沾染什么污渍。
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沈述从小过就是这样生活,不会觉得十几万一件衣服是奢侈品,哪怕几百万一件西装,也能随手扔到地上给垫屁股。
这样人,不会做饭才是常态。
可今天看掌勺姿势,明要比上次熟练多。
虞惜心情复杂。
“尝尝,看看我手艺有没有进步。”把一碗海鲜面端放到面前。
虞惜犹豫一下,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慢慢吃起。
看这么小心翼翼,沈述都笑:“怕我下毒啊?”
虞惜也跟笑一下,“吸溜”一下把面条吸进嘴里。
味道确实比上次好多,是练习过吗?
很多男人对厨艺没有什么天赋,估摸着沈述也是,之前那次吃煮东西,已经领教过。
不过,显然学习能力很强。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难倒。
果然,没有什么是学不会,只在于想不想学,愿不愿意去学。
“明天早上我做厚蛋烧给你吃?我刚学。”说。
虞惜一下头,比划:[我都可以。]
沈述望着清澈明眼睛,不禁笑:“虞惜,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虞惜停下看,不明白此情此景为什么说这样话。
沈述说:“我们在一起时候,你好像很提要求,都是我在提,现在想起,其实挺不公平。”
虞惜连忙摇头:[这样挺好,我其实很怕人要我提要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选择困难症?”沈述笑,“还是恐?”
糟糕,两个不怎么光彩,被一口气说出。
虞惜有小小郁闷,替自己挽尊:[也没有啦,我只是在不熟悉人面前有拘谨,我有慢热。]
沈述觉得这样笨拙地维护自己面子模样也很可爱,情不自禁地说:“晚上不走好吗?”
虞惜脸颊有些烧,实在没料到会这样问。
其实,搬着行李回,态度就已经很明显。
给彼此一个台阶。
这样问,倒有些局促。
不过,沈述有沈述考量,确实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要跟沟通。
有些事情不说开,就像是日益脓瘤子,不断坏。
“你先吃吧,我晚再和你说。”沈述说。
……
吃完饭,虞惜去洗一个澡。洗澡时候还有些忐忑,不知道沈述要和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