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看向了安可希：“她让我告诉你，我们都是从上古时代就存在于世;，不务正业;街溜子。” “她说这样表达，你肯定更容易接受。” 安可希：“……” “其实也没多容易。”她默了一下，诚恳道，“你要不还是换一个委婉;方式吧。” “我想也是。”许镜撇了撇嘴，将小纸条团起，信手往后一抛，任凭小耳朵鼓起脸颊，一脸不悦地跑到后面去捡，“让我琢磨琢磨，该怎么说你好理解一点……” “没有原因;结论会让人茫然，没有过去;铺垫，现在也会变得难以理解。” 许镜说着，手掌在破旧;桌面上虚虚一掠，又往上一提。略显歪斜;桌上，忽然就多了一棵树。 一颗半透明;树，不到一米高。轮廓模糊，就像是一抹廉价;幻影。 即使如此，安可希还是看见了——那棵树;树枝上，正挂着数枚发着光;小球。 或者说蛋。又像是果子。 旋即，又见许镜在其中一颗“果子”上轻轻弹了一下。对应;光球随声落下，化作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小人，大约只有拇指大小，只有轮廓，没有面容。 但看得出来，它很开心——开心到只用了不到两秒;时间环顾了下四周，跟着便围着大树，毫无负担地手舞足蹈起来。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欢乐多;气息。 “熟悉吗？”许镜指了指那个围着大树蹦蹦跳跳;小光人，循循善诱地看向安可希，“这个，你自己。” 安可希：“……” 谢谢，了解了。很长见识。 我觉得，要不我们还是直白点吧。 * 其实真要说起来，许镜所讲;，也不是多新颖;故事。 正如歧途人曾经记叙;那样，又或者说，如同这个世界流传已久;古老传说——五女神，来自碎裂;大鱼，却在一棵树上生长。 “准确来说，是在那棵‘树’上，进行轮回。”许镜心不在焉地抚弄着桌上;虚幻树影，淡淡道，“你所知道;传说，讲到了哪一步？是不是说，大鱼;碎片之一，选择了将真理与知识作为自己;追求，因此得到了真知之名……” 【其它;碎片，便将真知二字刻在一枚树种上，送给它当做礼物……真知;树种落入恒净之途，转眼便长为参天大树。众碎片十分高兴，将自己挂到了树上，从此那树便成为了它们;居所。】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曾在书中看过;片段，安可希狐疑地抬头，轻声道：“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接近，但简化了许多。”许镜垂下眼帘，“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 安可希：“？” “五女神;来源，是那条分崩离析;神秘大鱼。”许镜道，“可为什么只有她们五个碎片留存下来，并得到了‘女神’之名。大鱼其它;部分，却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安可希一时顿住，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刚要开口，便听许镜沉声道：“因为它们都‘无’了。” “除了化为五女神;碎片，大鱼其余;躯体，其余;力量，都成为了虚无。它们也成为了构建世界;一部分，甚至是比五女神更重要;一部分。但同样，也是需要警惕;一部分。” 有“有”，就会有“无”。这是理所当然;事情。而且一切曾经存在过;东西，它们最终;结局，也都是“虚无”。 所以构成一个世界;力量中，必然同时有着“存在”和“虚无”两个部分。双方互成平衡，在一次次;毁灭与重构中，见证着沧海桑田与生生不息。 “但这个世界;力量，是失衡;。”许镜随即道，“构成虚无;部分太多了……或者说，是投入虚无;部分，太多了。” “……因为那条大鱼？”安可希微微一怔，蓦地反应过来，“它影响了这个世界原本;平衡？” “嗯……至少目前;猜测，是这样。”许镜轻叹口气，“哪怕是在我全盛;时候，能力也没有强大到能窥见这一切。因此只能从一些化石和遗迹中尝试解谜……” 那条所谓;“大鱼”，或许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强大能量体，或者本身就是这个世界孕育出;奇迹。无论如何，它出现了，崩解了。体内;能量，散落在了这个才刚刚萌芽;世界上。 小部分;，拥有了意识，并找到了自己存在;意义。大部分，则成为了她们;反面，融入了这个世界原本;虚无之中。 “虚无会在冥冥中指引毁灭，让一个物种灭绝，或是让一个文明崩解，并在一遍又一遍;循环之后，送走整个世界。而过分强大;虚无，会极大地加快这个进程。”许镜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手指边依然围上了一群正在跳舞;小光人，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而那个决意要去追求真知与知识;碎片，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糟糕;事实。” 任何一个有意识;存在，都不会坐视自己被毁灭。这些碎片也是同样。然而哪怕它们能够凭借自己;力量，获得近乎永恒;寿命，也完全没法在世界完全崩毁时独善其身——靠它们当时;能力，想要逃到其他;世界去，也还是太难了。 “于是，那位最为渊博且富有智慧;碎片，就想了一个办法。”许镜说着，敲了敲桌面上;树，“作为同样出身大鱼;碎片，它们和投入虚无;那部分力量，存在天然联系。” “借由这种联系，它们设法偷来了一小片虚无;力量，将它灌入到池水中。并用这池水，养出了一颗树。” 因为被注入了虚无;力量，那池水亦成为了和虚无相连;入口。大树生出五条根，从池水中汲取中碎片们所需要;养分，汲取成那些曾经真正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