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奥地利的宫廷御医紧急抢救之下斯特拉特福子爵并没有什么大碍,马拉丁虽说不必接受治疗,但是恍惚间将国书掉在地上已经大大的失态了。
最终两位大使只能狼狈地离开了维也纳,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传遍欧洲。
之前镜厅内一片混乱,但是摄影师和记者们可没有乱,他们捕捉了很多关键的时刻。
一张张照片在精心修饰下很快登上各国重要报纸的头版头条,与之一同登上报纸的还有那所谓的英法两国倡导的和平倡议书。
以英法两国政府看来无懈可击的国书很快就在民众的解读之下变得不堪一击。
首先大多数英国民众无法理解,奥地利皇帝和威胁世界和平的魔头之间有什么关系。
圆头圆脑、憨憨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威胁,反倒是英法两国的首脑们一个个目光锐利、狼顾鹰视让人感觉非凶即恶。
再联系到平日里英国政府的所作所为,很容易就让英国民众觉得英国政府这又是在欺负老实人。
而且平日里号称世界第一的大英帝国,怎么就会惧怕传闻中的两个呆瓜呢?
此时这份和平宣言中的内容明显与英国政府平日里的宣传不符。
如果真的是一个腐朽无能、愚者统治的国家,那堂堂大英帝国又何须与法国这个世仇联手,甚至还要联合异教徒(指奥斯曼帝国)。
法国明明是英国的世仇,凶残狡猾的法国人真的是值得联合的对象吗?而与法国站在一边的英国又是什么形象?恶人的帮凶吗?
至于所谓的大陆均势政策,既然法国和俄国如此强大,那么再创造出一个同样强大的国家来制衡他们不好吗?毕竟众所周知三角形才是最稳固的结构。
斯特拉特福子爵作为英国大使的所作所为更是丢人,狼狈得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虽说此时的英国民众没见过火闪,但是他们却见过照相机。被照相机吓到假死的大使,实在让人尊敬不起来。
法国一方更不用说,丹·吉拉为了消除马拉丁的影响力不遗余力地借机抹黑后者,甚至比奥地利一方做得还过分。
马拉丁外交部长的职位遭到了弹劾,国民报派的声望大跌。
改革报派上位之后继续鼓吹战争,仿佛只要开战那些困扰法国的危机就能迎刃而解一般。
总之英法的和平倡议书与他们平日里所宣传的矛盾点太多,所以很难让人相信这不是一个精心算计的阴谋。
同样的照片在奥地利和德意志诸邦看来,英法的行为完全是在侮辱他们的皇帝和德意志民族。
很多人都意识到所谓的和平倡议书不过是掩盖真正罪恶的工具。
再加上法兰克福国民议会不遗余力的宣传,德意志邦联志愿军的人数开始暴增,更多的邦国迫于国内压力也不得不加入这场战争。
此时无论英法政府做出何种辩解,在“真实”的照片前都显得十分无力。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想要做到这些并不难,只要将照片的角度和画面稍加修饰就可以起到完全不同的两种作用。
奥地利并不缺少这方面人才,毕竟弗兰茨早在1842年就创立了传播学这门学科。
奥地利的传播学学生是不愁就业的,毕竟报社、军方、政府、教会,以及一些民间机构都需要大量的传播学人才。
专业的机构、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而另一方面英法两国的宣传机器还在沿用过去的套路,派人散播谣言和凭空捏造事实自然是在此次交锋中再次一败涂地。
只不过这个时代民众虽然有声音,但是还不足以影响国家的政策。
如果换成后是,恐怕法国人早就上街游行了。
当然这并不是英国人想要的效果,实际上不该只有英法两国,奥斯曼帝国、塞尔维亚、匈牙利三国也该一同出手。
然而所谓的匈牙利大使根本没有资格当面向费迪南一世递交国书,甚至连面见摄政议会的资格都没有。
十日前。
一个外相府的小吏直接拆开了所谓的匈牙利国书,然后便随意丢在一边。
“等消息吧。”
“我是新匈牙利王国大使,我要见奥地利的外相!”
裴多菲强调道,不过外相府门前的小吏并没有太将其当回事。
“抱歉,您没有这个资格。”
“我是新匈牙利王国大使!怎么就没有资格了?”
“你说你是新匈牙利王国大使,但您在我们这里是叛军,我们没有直接将您抓起来关到监狱里已经对您最大的善意了。
奥地利帝国不希望自己的子民受到伤害,请您回去劝劝您的同谋停止分裂国家的行为。”
“你放屁!我们是为了自由和正义而战!.”
裴多菲一时激动口吐粗鄙之言,但他不愧是一名出色领袖,话锋一转就变成了为匈牙利的事业做宣传。
只不过在维也纳并没有裴多菲表演的机会,一旁的守卫上来一警棍就给他打岔气了。
之后裴多菲并没有放弃,他还曾经假冒过斯特拉特福子爵的随从。
然而对于宫廷侍卫来说发现入侵者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