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同盟的两个盟友,普鲁士虽然瓜分波兰它也有份儿,但是叛乱的中心显然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也乐得看戏。
而且比起波兰人,普鲁士方面觉得奥地利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毕竟一个小小的克拉科夫真的当不起三十万大军。
至于俄国人...情报传到圣彼得堡还需要一段时间。
新任波兰总督文别特洛夫斯基则是已经被华沙迷住了,因为这是一座非常有底蕴的城市。
而且此时俄属波兰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奥地利人或者奥地利人,而是霍乱。由于停止了向奥地利输送难民,导致大批流浪者游荡在俄属波兰地区。
这些人就是最大的祸乱之源,哪怕是将其杀死,尸体也会成为瘟疫的培养皿。
同时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化为应驱逐的对象,俄属波兰罕见地出现了劳动力不足的情况。
而且随着俄奥边境的关闭和霍乱疫情的蔓延,让俄属波兰地区的税收直线下降,商人们更是不敢踏足此地,这和当地实际情况与俄国人的名声有很大关系。
至于波兰人的民主制度大家懂的,绝对的民主也就是谁也都做不了主。这可能就是兰德雷普罗米称帝让所有人都不爽,而又没有人去反对的原因。
不过此时这个理论上的话事人都不在,这会议自然也就成了笑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谁都不服谁,最后变成了一场天马行空的闲聊。
在无人在意的乡间小路上四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悄然驶过...
德涅斯特河中游的难民营中,波兰人更是一败涂地,国王显然没有皇帝和上帝大。
难民们这一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而且他们本身不是农奴就是底层的流浪种族,对于波兰这个国家真的一点也爱不起来。
再加上教会和宣讲员的作用和看得见的好处,让波兰复国者那套千疮百孔的理论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要知道教会选出来的这些布道高手和弗兰茨培养的宣讲员们平日里游走全国,面对的人更是上到大贵族、大商人,下到乞丐、娼妓无所不包,遇到的杠精比他们说过话的人还多,斗争经验丰富至极。
这些波兰复国军打入奥地利难民营的钉子,要么被难民们拔出,要么自行离开,要么在失去价值后被奥地利帝国的秘密警察带走,或处死,或感化,或当成小白鼠。
瑞碧和艾斯这对兄妹也到了加利西亚,曾经肮脏的跛脚少年此时已经穿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袍,作为布道大师,帝国高级宣讲员自信地坐在马车里。
一旁那个过去靠给人当猎犬和狗争食的小姑娘,此时正穿着一身宽大的修女服,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只不过每当马车有所颠簸,就会从身上不经意地传出金属摩擦声。
“瑞碧,你有必要每天都带着那么多武器吗?”
艾斯有些担忧地问着妹妹,他对于奥地利帝国的治安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教会和政府都会派人保护这种有能力的重要人物。
瑞碧有些不耐烦的将双手拢在脑后,略带怨气地说道。
“昨天,前天,还有刚才不是我,你就已经死了。难民营的管理中有波兰复国军的协助者,那些家伙带了枪进来。
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艾斯想要摸摸妹妹的头,但手刚一伸过去,就被后者抓住,然后一把袖剑就抵在了前者的脖颈处。
瑞碧一抬手收回袖剑,然后一扬下巴。
“人心险恶!艾斯兄弟。”
然后她头上就挨了一记暴栗。
“谁跟你是兄弟,叫哥哥。”
“哥哥,哥哥,好哥哥。哈哈!”瑞碧撒娇似地扑向艾斯,后者一脸宠溺地说道。
“你怎么总是长不大呢?哎,你还是别做那种事了。”
瑞碧滕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满地说道:“那怎么行?我们不能辜负主教大人和帝国的期望。”
“你可还记得十诫?”
“当然,我倒背如流。”
“上帝说不可杀人,你怎么还顽固不化呢?去修道院奉经不好吗?”
“不好!如果每个人都躲起来,不问世事,那这世界会怎么样?我们在西里西亚的时候,每年不敢有一刻懈怠,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但是狗吃肉,牲口吃粮食,而我们只有土豆!土豆!还是土豆!啊,不,运气好的话,我们还有野菜和老鼠吃。
我们一家究竟做错了什么?母亲被活活饿死,父亲病死,我们不过是去公共林地里去捡一些没人要,不成材的木棍当柴烧,但是却要被狗撵,被剥光了挨鞭子!
错的不是我们!”
艾斯叹了口气。
“上帝会惩罚他们的。”
瑞碧冷笑着反问道。
“十年,还是一百年呢?”
前者看着后者的眼睛说道。
“带着仇恨是没法上天堂的,你该学会宽恕...”
“我只是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至于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妹妹。”
“也愿他保佑你,我的哥哥。”
宣讲依然很成功,年轻的神父收获了一大批信徒,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