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拿下真腊全境是不错,但是护教军有足够的兵力吗?组织规模膨胀得太快,忠诚度又如何保证。在失去了强敌的威胁之后,内部的分歧就成了主要问题。劳舍尔大主教,希望您能注意那些潜在的威胁。”
弗兰茨说了说自己对真腊地区的看法,至于那些事情会不会发生,他也不清楚。弗兰茨只是不希望,奥地利在真腊的大好局势被无端葬送而已。
在攻下真腊全境之后,就又多了一种可以贸易的商品,那就是硝石。
欧洲的军事进步全依仗火药,而此时制造火药离不开的一种东西就是硝石。
硝石此时不只是重要的军事物资,还是制造化肥的重要原料。
土法制硝,洞硝等,根本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而此时唯一的硝石出口国只有智利,至于价格么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但是问题在于价格极其不稳定。
真腊的硝石最大的作用在于,奥地利可以在真腊开办兵工厂,完成武器上的自给自足,同时还能稍微缓解一下奥地利硝石不足的问题。
“弗兰茨大公,真腊女王安媚已经同意改教,未来天主教将会成为国教,护教军的规模已经扩编到四万了。”
“女王改教,这种上层路线成功固然值得欣喜。但是真腊是一个国家,而不是一个教区,随着行政成本的不断提高,极有可能会步东印度公司的后尘。”
“可是有女王的支持,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整个国家。真腊更是已经向奥地利称臣,这可是奥地利帝国在海外的第一块殖民地,也是最大的一块。”劳舍尔自豪地说道。
“大主教,您看看报纸,人民根本不关心这个。而且安媚女王,她有几个旅?过去你们用些花花绿绿的赎罪券,就可以让那些教民拼死拼活。可现在呢?”弗兰茨问道。
说白了,安媚女王除了象征着正统以外,本身并不能带来经济或者军事效益。而以后真腊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的压力,就都落在了教会身上。
这些东西都需要钱来支撑,过去教会在教区里搞一些赎罪券就可以代替货币,毫无代价地疯狂从真腊地区掠夺资源。
但此时背上了国家这个包袱,货币就必须要有贵金属储备作为支持,否则这个国家连正常运转都做不到。
“现在我们依然可以印刷赎罪券,真腊人没有掌握这项技术。”劳舍尔辩解道。
“可法国人呢?奥地利人呢?就算现在没有人浑水摸鱼,早晚也会出现,说不定现在真腊教会的内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长痛不如短痛,用白铅钱和预期钞代替赎罪券吧。小额交易用白铅钱,大额交易用预期钞。”
弗兰茨的回答虽然残酷,但极为现实,劳舍尔大主教也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那些可以不顾生死的虔诚教徒会变成金钱的奴隶。
其实这很好解释,因为人具有社会性,那些虔诚的信徒过去脱离社会,让他们成了超脱于世俗的存在。
然而在传教过程中,难免会和普通人接触,这就恢复了他们的社会性。
劳舍尔大主教经过了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选择放弃了思考。毕竟眼前的弗兰茨大公,是天生圣人,吾辈听着就好。
“您说得对,弗兰茨大公。一切都按您吩咐的做,我会派人去清算那些毒瘤,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为了真腊的稳定。可以采用分而治之的办法。教会原来占领的区域,继续由教会管理。至于那些刚刚收复的地区,可以让他们自己选举,或者是让安媚女王指派人选管理。只要统一语言,度量衡和保证是一国的前提下就好。”
弗兰茨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真腊的地盘和兵员膨胀得太厉害,再这样下去非得内战不可。一旦发生内战,那教会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其实劳舍尔不知不觉走入到了一个陷阱之中,过去教会是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民众自然会愿意拥护,而一旦成了国家的掌控者,就要站到台前,和普通人站在了对立面,所谓的信仰自然也会大打折扣了。
劳舍尔大主教不太明白弗兰茨的意思,但是教会里有的是聪明人会为他解答这些问题,他要做的便是接受并执行。
“暹罗人向我们下了大批武器订单,万一...”劳舍尔大主教没有继续说下去。
弗兰茨知道他在忌惮着什么,劳舍尔害怕那些暹罗泰国人,用奥地利卖给他们的武器,反过头来攻打真腊。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能说明奥地利太弱了。因为裹足不前,导致今天败给昨天,那种国家不值得同情。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讲。实际操作的时候,猴版武器是一个必要的选择。
人版是指原装正版,工艺复杂、生产困难、成本高;猴版是指简化版本,去除了一些复杂功能,工艺简单、生产容易、成本低。
暹罗人的对手主要是马来土人、老挝人和越南人,这种对手的火器化程度并不高,奥地利卖给他们最新式的步枪意义也不大,不如以大量廉价货直接占领其市场,让他们放弃仿造的心思。
“大主教,相信军方一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如果军方的存货耗尽,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