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敲门。
“婉婉,开门,要接客了,今天来了个大手笔的客人,你可一定要下去看看。”老板娘提高了说道。
“玉娘,您等儿,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不想见客人。”
“那贵客了我整整一锭金子,婉婉,不是一锭银子,是金子啊,我滴个老天,这钱可以把你买下来——婉婉,快出来吧。”
“什么,金子?”婉婉柔媚的音在屋子里传来,“玉娘,您不道这日镇上的传言吗,若那贵客心怀不轨,将我掳走,将我杀了怎么办?”
“不的,这里人多,若他们敢做什么坏事,咱们醉春楼里养着的那些打手不是吃素的。”老板娘劝说道。
“不过,我看之前一直来寻你的那位书生,这些日子都没见着了,他这人,又穷又小气,好次来见你,还不想付银子。”老板娘抱怨。
屋内传来什么东西碰撞的音,婉婉还是过来开了门:“玉娘,我这就下去,您等等我。”
“好嘞,你好生准备,打扮得好看一些。”老板娘交代道。
婉婉着镜子梳妆,高应道:“玉娘,我道了。”
沈诉诉听完他们的话,没感觉哪里奇怪,她摸着下巴说道:“这个花魁婉婉,感觉不像我们那天看到的姑娘啊。”
顾长倾按住她的手腕,低道:“诉诉姑娘,你再仔细听听。”
老板娘还守在婉婉的房门前,顾长倾布下的传音符咒很灵敏,甚至比老板娘的听力还好。
沈诉诉听到了,在婉婉的房间里有轻轻的呼吸,这呼吸的节奏带着一丝颤抖,这呼吸的主人应当是有些害怕。
顾长倾回忆起那日在镇外看到的姑娘,他说道:“这呼吸的节奏与频率,应当是她。”
“她!藏在花魁的房间里!”沈诉诉吓得花容失色。
顾长倾敛眸不语,只等着那花魁下来。
听到老板娘与婉婉并肩走下楼,沈诉诉重新躲进了柜子里。
婉婉怀里抱着琵琶,轻轻敲响了房门。
顾长倾沉说道:“请进。”
“公子好生客气。”婉婉推门进来,调笑道。
一见顾长倾,她便被他独特的清冷气质吸引,婉婉心道今晚这公子虽然模样普通,气质确出众。
——那又如何,反正来青楼的,必定没有好男人。
婉婉心不在焉,只想赶紧应付过去,她坐在顾长倾面前,他行了一礼说道:“公子,婉婉你弹曲听吧。”
她低眸,拨弄了一下怀里的琵琶弦。
顾长倾点了点头,他不想再像上次一样打草惊蛇了。
婉婉心怀秘密,因此弹奏的时候,指有些生疏。
她是弹琵琶的,早些年跟着琵琶大师学过一段时间,弹奏的大多是高雅的曲目。
奈何来青楼里寻欢作乐的人都没什么品味,无人能欣赏她的琵琶曲。
泠泠的琵琶曲传来,沈诉诉躲在柜子里,听得津津有味。
婉婉今日状态不,所以在弹奏之时,弹错了个音节。
本来,就算她弹错了,这些青楼里的客人听不出来。
只可惜,今日坐在她面前的是顾长倾。
顾长倾是个直白的人,他听到错音之后,轻咳一道:“婉婉姑娘,弹错了。”
婉婉惊慌失措地起身行礼:“公子,不起,我重新弹一遍。”
这一次,婉婉怕自己再出错,是换了首更加刁钻冷门的琵琶曲。
弹到一半,她还是一不小心错了,然后马上被顾长倾揪出来:“婉婉,弦压得有些用力了。”
婉婉咬牙,重新换曲。
一来一回,她被吹毛求疵的顾长倾折磨得快把自己怀里的琵琶摔出去。
“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本不接客的,这挑错,那挑错,您就不能体谅体谅人家?”婉婉怒道。
顾长倾抬眸,挑眉看了婉婉一眼:“你房间里,藏着什么?”
“我背着玉娘藏到私房钱。”婉婉马上回答。
“人,一个子。”顾长倾开口。
婉婉大惊失色,马上站起身来,正待出提醒,顾长倾已在屋内下了隔音的术。
“你藏着她,做什么?”顾长倾冷问道。
沈诉诉在柜子里,听得津津有味,见顾长倾不装了,她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婉婉这才道这是陷阱。
她惊恐地倒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人说道:“你们……你们想要如何,此事与我无关啊!”
婉婉捂住自己的脸,哭了出来:“我不道,之前那书生总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