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了吗? “此事确实是有人在幕后谋划。”顾长倾道,“我先送大小姐回房歇息,其他明日再议。” “那这魔刀?”明清问。 “我已将魔刀放归原位,将其指向没有宅邸的远郊。”顾长倾道,“若真有人意图对梅县令行不轨之事,他定要来移动此刀。” “是。”明清将金笼放下,又锁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将钥匙塞到自己鞋子里,顾长倾咳了一声,似乎有些无法接受。 顾长倾抱着沈诉诉回了房,清泉寺已为他们备好住处,这里的小院本来就是为往来香客准备的,陈设依照普通人的寝室布置。 他将沈诉诉放在床上,在床边的案几上将今日所得写了下来,等着沈诉诉醒来。 沈诉诉失去意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苏醒,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眼前的帐幔,愣了许久。 “顾南舟?”沈诉诉翻过身,盯着守在床边的顾长倾看,她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有些迷茫。 “你闻了佛堂内遗留的迷药,晕了过去。”顾长倾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身子还舒服吗?”他低声问道。 “没什么事。”沈诉诉双手接过那杯水,怒道,“顾南舟,你怎么没有保护好我?” “难道就我一个人晕了吗,你怎么没有晕?”沈诉诉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或许是我幼时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顾长倾也想不起来与自己有关的事,这只是他的猜测。 “你你你,闻了不会晕,怎么不替我都闻了?”沈诉诉不依不饶。 顾长倾低眸,认真注视了一下沈诉诉的眼睛,确认她神识清明,没有任何问题。 “若我也晕了,谁抱你回来?”顾长倾轻笑了一声说道,“寒山县很危险,诉诉最好别离我太远。” 沈诉诉盘腿坐在床上,颊侧的发丝垂落,她撇了撇嘴,有些挫败。 果然,真遇到了事,就显出她的不聪明来了。 “怎么?”顾长倾已将今日的记录写完,他顺手把沈诉诉抱了过来,替她拆着头上的发饰。 “我是不是很傻?”沈诉诉想起自己梦里刚入宫时候的样子了,什么人都可以骗她害她。 “嗯?”顾长倾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过,他笑了笑说道,“不傻。” “你骗我?”沈诉诉怒。 “嗯。”顾长倾看着她的眼睛,承认了。 沈诉诉掩面:“我也想聪明点。” “变聪明的代价很多。”顾长倾勾着她的发丝说道,“诉诉这样就很好。” “好在我可以晕过去被你嘲笑吗?”沈诉诉支棱起来了。 顾长倾被她逗笑了:“诉诉,我可没有笑你。” “顾南舟,你可以不要笑着说这句话吗!”沈诉诉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推着顾长倾的胸膛,开始说气话:“早知道我就入宫,入宫了我就能成长得更聪明点。” 沈诉诉想到了梦中最后的自己,借着纸鸢将推倒这个魏朝的信息传了出去,多么的帅气。 她正想着,顾长倾已捉住了她的手腕,握得很紧。 他的掌心极热,将沈诉诉的肌肤灼着,竟有些发烫。 “不许入宫。”他说。 “你说不许就不许?”沈诉诉仰头说道。 顾长倾想起她梦里所呼唤的名字,他挑眉问道:“去找魏勉?” “谁要找他了!顾南舟,你说的什么蠢话?”沈诉诉一扁嘴,竟要哭出来。 顾长倾一慌,连忙将她按在怀里:“莫哭。” 沈诉诉想到未来之事,一口气没顺上来,呼吸变得急促。 好在这是夏季,天气炎热,再加上她靠在顾长倾怀里,所以怪病没有发作得太厉害。 “我才不找他,我又不认识他,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沈诉诉敲着顾长倾的肩膀,怒道。 “是——”顾长倾拉长了音调应道。 “顾南舟,我真不认识他,我梦中呼唤他,也只是梦见了我去宫中之后发生的事,可能是幻想。” 沈诉诉皱着眉说道:“反正我讨厌皇宫。” “嗯。”顾长倾好脾气地哄她,“你现在不是在江南,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吗?” “好吧好吧。”沈诉诉的气顺了下来。 她就是气自己太傻,这事说起来也怪沈严,从她所梦见的未来看,她也不是什么天生的笨蛋。 如果沈严好好教她,没准她现在也是个聪慧端庄的大家闺秀。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