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极少的那几个家伙耐不住寂寞非要跟他过不去。
但.讲道理,一个诸水之神,一个苍白烈日,在其背后那两位幽幽的目光下,只要他这个新手村做的滴水不漏,谁还能强行打乱不成?
“哎呦,没想到睡了十多年,我这新身体还挺努力的!”
在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之后,少年亦或者说是张珂兴奋的上下摸索着自己。
倒不是变态,只是单纯的好奇。
他自己本来的身体是有游戏的铺垫再加上掠夺了大量外域资源成长而来的。
其中神兵利器,人王血脉,技艺神通,位格权柄等都还没被计算在内。
就这攥取一切成就自身,几乎独一无二的成长趋势,居然还有人能追上自己。
哪怕这个外人是真灵被相应蒙蔽,只留存本能驱使的,游戏捏造的身躯。
而更重要的是,他当下的身体才只是有十三岁,可他对比的是有着十五个血脉刻度的自己。
听起来不怎么好听,但对张珂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他至少在这个鱼龙混杂,龙蛇起陆的副本轮次中具备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时间.”
他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壳,口中轻声呢喃着。
两个身体之间的重要变量就只有时间这一点。
一个是上百年的精华浓缩,另一个是十三个上古年的漫长岁月.
感知着那毫无能量封存的血肉,一个想法突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鹿哥在吗?”
从福灵心至中坐起身来的张珂趴在粗草木头制作的窗前,动作轻缓的敲了下窗沿。
下一瞬,没有任何踱步走路的动静,一道炽热的鼻息便透过窗户的缝隙打在了张珂的手上。
感受着手背上那似曾相识的热流,张珂学着记忆中副本里年少的自己开口道:“鹿哥,总关禁闭多无聊,要不我们出去转一圈透透气?”
然而下一瞬禁闭的窗户被从外面打开,一个纯白色的马头从窗外伸了进来,一双硕大的马!眼直勾勾的看着张珂:“尤,你不怕你父回来吊起来打你,我还担心担心当康它们跟我闹别扭让大家不好看。”
“更何况今次你不是把麒麟也带回来了吗,相比于我,行走于外你更需要它的运气跟细心吧?”
“总归处了十多年,鹿哥至于跟我这么生分吗?”
张珂笑嘻嘻的摸上鹿蜀的马面,但却不料他这一轻微的动作却让鹿蜀梦的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不自由的后退了一步。
下一瞬,一人一马四目相对,又默默无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鹿蜀打了一个响鼻,随后压着嗓子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走吧,我驼你出去,但千万切记,到时候绝对不要跟人说起是我将你送出去的!”
“好”
张珂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儿漏了馅儿,但既然鹿蜀愿意配合下去,那他也乐得装一下。
哪怕张珂本身对这些非人族的异类都抱有巨大的戒心,甚至是恶意。
但,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十多年的相处,哪怕这一切仅仅停留在记忆的层面,并因为真灵觉醒时因本体跟副本身体之间巨大的岁月差距,张珂主动的封印了后者的记忆。
但,那种朦胧的熟悉感觉仍对张珂产生了些许影响,以至于从来不对异类假颜色的他毫无纠结的开口称呼鹿哥。
天穹之上,一处不为人所知的位置,三道人影分离而坐。
俯瞰着下方自九黎部巡逻的弱点处狗狗祟祟溜出去的一人一马,其中一全身金灿的壮汉忽然大笑着揽过身旁年迈老朽的独眼老头,道:“老龙,这下你算是死也能瞑目了吧?”
“你若再言那些瞻前顾后的屁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跟你也”
老龙,或者说此次参与副本轮次的唯三大佬之一:掌阴阳,分四时的烛九阴开口道:“即便你们愿给诸生灵留一条生路,那我也就不再理会这事,但让我承认他尤家的人王是绝计不可能的事,庚辰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对咯,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连地盘都没有当的哪门子人王?”听着烛九阴愤愤不平的话语,一旁眉头始终舒展不开的昊天忽然间喜笑颜开:
“朕觉得吧,庚辰虽是好心,但那恶徒作恶多端,性情顽劣,谁知道这一局能否改变其心态,蛮荒之事还是暂且搁置的好,究竟是善是恶,不如交给时间来判断?”
话音还没落,烛九阴跟应龙一前一后的破口大骂:“放你马得皮!”
想祂们俩为了入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被那黑心的庄家捏着当了一把苦劳力不说,分封位格之后还得任劳任怨的给人干活儿。
在九州打卡上班的昊天或许不觉得什么,毕竟他一个当太阳的,哪怕再忙也是远比祂回九州要好得多。
但相比之下,另外两位可就没那么适应了。
曾想当初都是一觉能睡几千上万年的主,如今却跟个牛马一样天天上班打卡。
就这十多年的功夫,三人协力再加上成千上万的各界伟大的添油加醋,这片天地已经不输于九州本土。
倘若少尤输了还好,大家掀翻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