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犯.
下一瞬,死寂的坟冢忽的炸开,暴虐的冲击裹挟着漫天的红泥飞抛向天穹,原本波澜不惊的血枫林忽的风雨飘摇,白云,太阳,天空都纷纷震颤摇晃,那场面就像是某种劣质产品露馅现场似的。
好在支撑背后这一切的轩辕足够给力,而为了防止自己的突发奇想被泄露在外昊天也出了死力,两方合力加上一方装睡这才勉强将大尤出世的风波给强行按了下去。
声光不再,飓风平息。
一道遍布伤痕的身躯从地下的洞穴中走了出来,那方正,鲜红的面庞上在愤怒之余还带着一丝丝羞恼:“昊天,你可真是卑劣,竟连蛮夷的手段都使的如此.熟悉。”
“哟,这么熟悉?看来你也看过,怎么着聊聊?”
终于逼得大尤装不下去的昊天显然心情不错。
虽然,这种手段由祂来施展确实有点儿变味,且恶心,但相比于昊天自己的尴尬,摆明了被激将的大尤才是当前这一切的最大受害者。
如此,卸下了心中负担的昊天趁着此地跟外界联系全部断绝的短暂瞬间,端庄威严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促狭的笑容:
“别这么害羞么,总归是你家弟子传出来的花活儿,咱当长辈的探讨探讨有什么妨碍?”
“别忘了,伱也是那倒霉玩意儿的长辈!”
十指抓地的大尤咬牙切齿的回道。
有张珂作为自己的传承,且在短短百来年便在九州跟蛮荒打出了名声,一声帝尤传唱四方;但与此同时,这倒灶玩意儿从后世带来的诸多坏习惯也给大尤带来了诸多烦恼。
一者最近在蛮荒非常流行的人王雅言。
二者便是昊天当下表演的,大尤自那熊孩子脑袋里了解过的色彩废料。
然而面对祂的反击,昊天脸上满不在乎:“啊,我说了啊,咱们当长辈的,你这躺的太久怎么记性都变的这么差了?”
“嗨呀,你就是太要脸了,搞得自己这么惨烈,放宽心!”
“哦,我忘了,我家是女孩儿,我顶多算是遇人不淑,瞎了眼,你们才是那倒霉孩子的家长,下梁不正的源头不在我这,那没事了!”
听着昊天一连串的阴阳怪气,心中怒火已经快把自己点燃的大尤迫切的想要打点儿什么宣泄一下。
但跟昊天打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毕竟祂现在虽然活了,但状态真算不上好,而且伴随着兵刃,手足等一系列附加条件的失去,以至于大尤现在是真的虚弱,曾经的实力能发挥多少不确定,反正真打起来,用不了多久祂都得自己变成一堆零件。
到那时,或许西楚霸王的结局会在蛮荒提前上演?
不过蛮荒可没有一个汉高祖,能对抢到大尤尸体的有功之臣大肆封赏,以轩辕跟应龙的脾气不在事后因左脚先进门给你砍了都算运气好到逆天
所以调戏也好,打趣也罢,对如今的祂而言倒也不是不能小忍一手,反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昊天能忍祂的祂也一样能行。
见没能挑起大尤的情绪,昊天的独角戏也只能偃旗息鼓,神色端庄的将大尤打包带回九州。
而伴随着主角的离去,在轩辕主动遮掩伪造了后续之后凝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淌,虚幻的天机跟蛮荒岁月并轨,无处不在的白泽隐于暗中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仿佛被盗掘肆虐一般的血枫林,而后便是姗姗来迟的西北风带来了风神的惊诧
在回到九州之后,昊天来不及协商,匆匆给两位援手交代了一声后便去追寻先祂一步离开的后土,而仅剩的刑天跟大尤在天庭中四目相对,尴尬的情绪在两者之间流转。
作为曾经亲如手足的发小,如今再度见面却很难再像曾经那般毫无保留的笑,闹。
虽然从现实来说,一切都是时代的必然,是蛮荒当时那种混乱情况下各自认为最好的处理方式,但从情感的方面来讲,他们三人的决裂不只丢失了命定的人王之位,同时还伴随着炎部的衰败,无数族人死在了那场宏伟浩大的战争之中,更有大量的后代因炎黄旧事而饱受磋磨。
心大如刑天也无法释怀,更何况直接葬送了半个炎部的大尤,如果不是张珂的突然崛起,以原本的轨迹,炎部——九黎一脉,本应该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直到后世许久才在苗疆得以重续香火。
可苗疆.说实话,那群所谓的子孙的血脉浓郁程度甚至比不上中原的汉人,而所谓的汉人也是一锅大杂烩,就很难评。
终是大尤忍不了这难堪的气氛,在刑天开口之前自己主动钻入了地府,以逃避的方式暂时避过了这次的老友会面。
时间匆匆流逝。
当刑天抓着干戚在九州耀武扬威,横扫四方的时候;伴随着地府忘川的异常流动,蹲坐在奈何桥上的大尤也收回了出神的目光转而顺着奔涌的忘川看向了视野的尽头。
那里,一惯以端庄,温婉的慈母形象示人的后土正踩着六道轮回对外域狂轰乱炸!
这件本是从灵山的典故中被塑造,具现的至宝却无意留恋佛陀之手。
当然,转世本就是世界诞生的基础概念,轮回更是九州特有的标志,灵山的说法只不过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添以点缀,让朦胧的概念得以以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