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妙,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者顶多是三两天的恶臭难闻,但后者却是经久不散的伴随,想当初大禹斩杀原初的相柳之后也不止一次的后悔过。
怪不得这玩意儿在蛮荒肆虐无数年,却始终没人将其斩杀,甚至于原本是处理相柳之灾的共工最终的选择也只是将其栓在身边,当做下属驱使。
草率了!
但时间不能倒流,更何况,相比于其他被征服的凶恶之兽,当时的相柳对人族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过严重了,斩杀的后果虽然相当漫长,但却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当然,事后,困扰大禹的难题虽然被解决了,但相柳却在这片蛮荒土地上留下了悠久的传说。
以至于现如今看到这些。
即便是尚未长成的小崽子,在甲的心中也没有一点儿想要赶尽杀绝的想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多的相柳血裔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而炎部落就一直生活在这片大泽中,朝夕相处,他们真的就没有察觉?
面对着甲质疑的眼神,泽苦涩的笑了笑。
察觉?
怎么察觉?
这些相柳活跃的都是大泽中心区域,而这里也是相柳之毒最为浓重的地方。
即便是以炎部落族人的体质,也无法久待,若是长时间驻足于此,他们也有中毒的风险,虽然经过及时的处理之后,相柳的毒素并不算什么,但这玩意儿既不能吃,还散发着一股熏人的恶臭,没必要遭这番罪过,不是吗?
更何况,这些相柳又相当安分,至少在今天之前都十分安静,从来都没有踏出中心区域的时候,自然没人能够察觉的到。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泽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太能够取信于人,便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目光不断的在周围绵延的火海跟水下的阴影之间来回徘徊。
经过三昧真火的多次围剿,在烧伤了几个兄弟姐妹之后,这些相柳们也学聪明了。
除非尸体掉落进水里,否则它们绝对不主动露头。
而这混淆了相柳之血的,大泽深处的水域,对于三昧真火的抗性十分的高,烈焰只能够在水域表面蔓延,却无法深入到水面以下,连带着流水也一同烧灼了。
张珂曾想过加大火力,调动更多的真火焚烧。
但在下一刻,张珂看到蒸腾的水域上,有一道道黑烟正在悄然弥漫,混杂在空气之中。
而伴随着这些黑烟融入空气之中,空中五彩斑斓的大雾逐渐变得更加诡异,并且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先前泽给的那片树叶的效果开始迅速衰弱,熏蒸的味道重新占领了高地,泪水不断的模糊他的视野。
见状,张珂只能停止自己焚江煮海的想法。
任由这些相柳血裔潜藏在流水之下,借助自己提供的便利,饱餐一顿。
连强于自己的甲跟泽都没有下水捉蛇的想法,自己尽量还是不要折腾了。
毕竟,蛮荒上古比不得后世九州,更加宽阔的天地也孕育了足够繁茂跟强大的生灵,自己这个孩童,还是不要去妄图挑衅更加年长个体所做的决断。
类似的结果,早在诸多恐怖片中有所交代
如此,汹涌的虫群散去,木筏重新恢复了行进的速度,然而相比先前有说有笑的氛围,在经过了先前这一遭之后,气氛陡然间沉寂了许多,怀揣着不同想法的人,静默无声的待在木筏上,静静的朝大泽最中心的区域流去.
而越靠近中心区域,前路就越是难行。
原本木筏下深不见底的水域逐渐变的浅薄起来,水色漆黑,但已经能看到沉淀于水底漆黑,污浊的土层。
甚至于越发往前,淤泥便越靠近木筏。
直到张珂的视线尽头出现一座由白玉锻造的巨大水池的时候,木筏前方的路途已经完全没有了水流的遮掩,只剩下了浓稠,黏腻,散发着腥臭味道的黑泥。
而在张珂足够惊骇的目光中,泽从木筏上走了下来,并且身躯如同吹气球一样开始爆涨。
与此同时,宛若雷鸣般洪亮的声音也在张珂的头顶响起:
“不用下来,我抓着木筏带着你们前行。
此地已经是相柳尸体的边界了,这些沼泽淤泥都是当初相柳身上附着的衍生物,在它死后跟血液混杂在了一起,毒性强烈,且宛若附骨之疽一样难以清除,能不接触就尽量不要接触,等到众帝之池之后情况会好一些。”
当然,炎部落的人只是毒抗性更高,但也无法完全的免疫毒素,尤其是相柳这种毒性酷烈的上古恶兽。
只不过,等泽回到部落中后,能经常以药泉洗身,坚持服药驱逐毒性,但张珂跟甲这两个客人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显然无法在炎部落停留太久,等待毒素被清除。
短短三两步的功夫,那相较于木筏来说,需要行进一两个小时的漫长距离被轻松跨越。
等到达白玉天池的位置,化作巨形生命的泽也取消了神通对自身体型的加持,恢复了常态大小,而后熟门熟路的带着张珂二人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众帝之池,或者说五帝池,通体由白玉锻造,不仅仅是四周,连通池底部都用整块的白玉铺平,而后构建了足够复杂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