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
蚩尤虽存心想给张珂一个教训,但那并不是一个师长该对弟子做的,更何况,长欺幼已经让他心中不适了,再过分一些.那自己被冠以蚩尤的名号可真不冤枉。
心中想着,蚩尤甚至主动降低了大雾的浓郁程度,至少让张珂能感应到自己所处的方位,之后便直接欺身上前,巨斧直劈而下。
看似粗糙毫无技艺可言的攻击,但在体型的支撑下却格外的恐怖。
“轰!”
斧刃下挥时所造成的风压,甚至隔着遥远的距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痕迹,原本就已经开始破碎的大地,此时更显破败。
而直到近身才发现了斧刃的张珂,手腕一转,苍玉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刀刃跟印玺相撞,恐怖的冲击激荡,周遭的雾气被短暂的清空。
借助迎面而来巨力的冲撞,张珂后退些许,避开了他同一时间从侧面砍向自己腰间的刀刃,但紧随其后直冲而来的战矛却超出了他能应付的范畴。
一瞬间,他的胸腹处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鲜血奔涌而下。
张珂眉头紧蹙,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他现在所应付的却是六条手臂,三把武器,还有战斗技艺上的劣势.
条件受限,但他却没有要求蚩尤跟过往那样“公平决斗”。
蚩尤是自己的老师,能依着自己,但外域的敌人,乃至九州内部那些站在对立面阻挡他前路的敌人可不会讲什么公平,哪怕是那些被列为邪道的术法,只要能解决自己,祂们估计都不会有所犹豫。
况且,也只是三头六臂而已,自己虽然尚未掌握,但在九州内,这门神通却并不算难学,现在多习惯一下,也省的之后遇到类似的敌人被打个措手不及。
蚩尤自然没他这么多的废话。
在明确知道张珂有数次复活机会,即便全部消耗,死亡也不会影响他自己本体的情况下,自然毫无顾忌。
毕竟,从自己短暂脱离樊笼的那一会儿,他对张珂外界所处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
自家这位弟子并不像是上古人族,在童年时能在长辈跟部落的庇护下,用漫长的时间来学习诸多的技艺,当然即便他想,如今也没有这个条件,自己跟防风氏连自身都保障不了,隔壁那别扭的后辈也大差不差。
无有长辈的庇护,却要自己在外面对风雨。
蚩尤也只能用这残酷的办法,以一次次生死间的厮杀,来传授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尽可能的为张珂填补技艺上的空缺。
于是,动作之间不见丝毫迟缓。
刀,斧,矛如同一手的五指一样,丝滑的配合让张珂疲于应对,每次近身,总得留下一两道狰狞的伤痕才能短暂的脱离,松一口气,没等伤口出现愈合的迹象,大战再起!
猩红的火蛇被蚩尤一把捏碎,崩裂的火花坠落在地上,为奔涌的黄河之水披上一层火红的外衣。
狂风呼啸,如金属利器一般的气流吹拂在蚩尤的身上,两者相交发出如金属摩擦一般刺耳的声音。
头顶电闪雷鸣,但能对其造成的影响仍然有限。
靠着苍玉的坚硬,以及其所承载的权柄,将蚩尤的武器荡开之后,张珂借着雷电劈打双眼,蚩尤短暂闭目的瞬间,欺身上前,双手高举,苍玉陡然化作一座巍峨的山峰出现在他怀中。
下一瞬,猛砸左侧那颗源源不断喷涌雾气的鸟首。
“铛!”
“嘎嘣!”
宛若金铁交击的声音在张珂的手下响起,巨大的震动之力震的他双手发麻。
但下一刻,一双庞大的手臂从两侧抓紧了他的双臂,一手环抱他的腰间,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张珂径直被抱到了蚩尤怀中,而后巨力落下,作为身躯支撑的脊梁陡然间发出一声脆响。
已消耗治愈次数x1,目前还剩4/5】
身前满是伤痕,弯折成两段的身躯脱离了蚩尤的束缚,而后宛若时光倒流一般的场景在这片狭小的世界当中上演,脊椎上下对接,一道道足以将身躯撕裂,血液流干的伤痕重新弥合了起来。
而下一瞬,已经散开的双眸重新变的明亮有神。
重新站立于大地之上,看着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逐渐被大雾包裹的身躯,张珂轻叹了一声,再度举印而上
再度醒来之后的战斗,并不再像先前那么仓促。
在蚩尤有意识的控制下,张珂虽然仍被压制,但死亡的过程却变的相当漫长。
虽然全身上下都有深邃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淌血,来自兵刃之上遗留下来的锋锐气息弥漫在伤口之上,阻挡着自然复原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制造着痛苦。
但张珂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虽然现场鲜血淋漓,看起来恐怖了一些,但这却是别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机会。
来自九州最顶尖的战斗者,正在向张珂传授他过往漫长岁月积累而来的战斗技艺,而相比于占卜,数学这些需要自身天赋所匹配才能够入门并学有所成的科目,战斗却没那么高的门槛。
厮杀,本就是刻印在每个生灵血脉深处的本能。
虽然,在蚩尤的评价中,张珂并不算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