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辉是谁啊,那可是宴辞的心腹,早在宴辞还是九千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哪里会不知道,自家主上对皇后娘娘的一片深情?
至于这位安然公主,陛下娶是不会娶的,不直接退回去,已经是为了暂时安抚陇西国国主的疑心了。
季昌辉端着一张看起来十分秉持公正的脸,认真道:“这样太急了,毕竟你们车马劳顿,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自然更是累坏了,先歇息歇息,陛下自有安排。”
沈愈白不太满意。
但如今他也没有太多的筹码。
他转念一想,那萧景奕肯定要回头去哄婠婠,暂且把人给收下,放在后宫当个摆设好了。
但这个口子一旦撕开,又是名正言顺的女人,指不定哪天就温香软玉了。
男人么,就算是不走心,但一旦身体沾染了其他女人的气息,沈愈白不信婠婠不生气!
毕竟当初他跟表妹走得近,后来还将婠婠的一个侍女收入房的时候,婠婠都是气坏了的。
俩人又敷衍客套了一番,季昌辉就回去复命了。
不过临走之前,他多看了旁边站着的江妄好几眼。
这几眼,看得本来就心虚忐忑的江妄,直发毛,等到季昌辉离开后,江妄赶紧对沈愈白说道:“表哥,要不我还是先离开京城吧?”
“不用,你跟我呆在一起,他们反而不会多想,就当你当初离开了京城,投奔了陇西而已。倘若你离开,他们怕是会派人半路上处理了你。”
江妄脸色慢慢变白。
的确是这个道理!
沈愈白一贯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甜枣,看着江妄惶惶不安,他又安抚道:“卧薪尝胆是难免的,但只要我们熬过了这段时间,以后等待我们的,就是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到时候,我封你做九千岁!”
江妄想了想,自己左右也没有什么退路了,还不如搏一次。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边沈愈白给了江妄一袋子银两,嘱咐道,“你母亲虽然没了,但她当初到底是公主,你拿着银两,买一些礼物,送到长公主府去,卖卖好,我们最开始,要示弱示软,让他们放松对我们的警惕。”
“是!”江妄高兴领命离开了。
这边沈愈白来到了慕容安冉的房间,屏退了宫女,他伸手捏着慕容安冉的下巴,看着她美目中闪过了一抹惊慌。
“二,二哥?”
沈愈白温和道:“安冉,我知道你不愿意来大周,但你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为了你母妃,才甘愿来冒险,二哥都懂的。不过为了咱们陇西,也为了你母妃,你这次一定要竭尽全力,魅惑君心,一旦你可以得到那大周皇帝的宠爱,你就是我们陇西国的第一大功臣,你的母妃也会得到好好的治疗照顾,你懂二哥的意思吗?”
眼泪在眼眶中轻颤,慕容安冉点了点头,“二哥放心,安冉定然会竭尽全力争宠的。”
“嗯,乖。”
这边季昌辉已经回到了宫中,将事情禀明了宴辞。
当然也提到了江妄。
对于那个有倒霉体质,靠谁谁倒霉的江妄,宴辞听到对方竟然在慕容文铎身边,表示很满意,并且只要盯着那人,暂时不用动。
至于那个要被送进宫的安然公主……
宴辞嗤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先晾他们几日,然后再把那安然公主接来,直接送到户部侍郎陈若风家中。”
陈若风当初可是状元郎出身,差点因为七皇子跟九皇子夺嫡的事情被波及,后来被宴辞重用,自然是忠心耿耿。
正好陈若风也没有成亲,宴辞自然也是问过他本人的意思了。
倘若俩人感情很好,那就好好过日子。
倘若那个公主作妖,等到跟陇西国撕破脸后,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林晚意知道这件事后,她知道宴辞肯定会安排好,如果那个公主是被迫的话,他们大周的人,也不会伤害她。
但倘若她居心叵测,那自然也不用可怜。
林晚意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
林晚意喊来天玑,“你去那陇西二皇子住处探查一番,看他平时有什么奇异之处。”
天玑拱手道:“是。”
林晚意:“……你也观察一下他的作息习惯,会不会在晚上睡前,饮一杯清茶?”
天玑听到了这件事,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陛下。
发现陛下面不改色。
天玑连忙点头,“属下这几去!”
天玑轻功最好,而且平常又最擅长飞檐走壁地偷听,所以这件事交给他来做,最万无一失。
林晚意转过头,看到正专心给儿子扎小辫的宴辞,主动解释道:“沈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