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看到自家皇后生气了,美凶美凶地瞪着自己,他赶紧说道:“婠婠,我收到了陇西国那边传来的消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信递给了婠婠。
一来,宴辞知道婠婠很在乎那个沈愈白的消息,对于这位“前夫兄”,宴辞不会吃醋。
婠婠就是喜欢任何人,都不会重新喜欢那个沈愈白了。
有了消息,他自然要第一时间告诉婠婠。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慕容浔居心叵测,竟然还送来了一个什么公主要联姻?
以免婠婠会误会,他定然要提前报备。
林晚意听说是陇西国的信,就知道肯定跟那个慕容文铎有关系,虽然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沈愈白,但还是要多加关注的。
林晚意展开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她眉心都皱了起来。
宴辞赶紧道:”婠婠你放心,那个什么公主,我肯定不会收的,回头看我手下哪个肱骨大臣,还未娶妻,我就让他收了。”
林晚意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不过,这个人看来真的决定来了,你有没有想好什么法子,去试探他到底是不是沈愈白?”
宴辞见婠婠不吃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神色一变,认真道:“就用婠婠去试探他。”
“什么?”
林晚意美目圆瞪。
虽然的确是她去试探沈愈白,效果最好,不管如何,如今她也算是十分了解沈愈白的一个人了。
两人毕竟还算得上青梅竹马。
可这话从自己夫君口中说了出来,多少让林晚意有一些郁闷,谁家夫君直接让自己妻子去试探其他男人的啊?
就算是没有了别的法子,那多少也要委婉一些不是?
宴辞见她俏脸一沉,都不乐意在自己怀中待着了,就知道肯定是想错了。
他赶紧解释道:“自然不用你出面,我会让人易容成你的模样。”
这种事情,宴辞有经验。
之前就用这一招,试探了那个慕容文宇的贼心,然后又胖揍了对方一顿。
如此听来,林晚意心气终于顺了。
她反手抱住了宴辞,“易容后的我,哪里有我了解那沈愈白?还是我去试探好了,但你不要离太远,不然我不安心。”
女人有的时候,心思比较细腻。
明明是一样的事情,但宴辞让她去,跟她自己主动要去,是全然不同的。
宴辞毕竟之前可是内监出身,最会揣度人心,如今哪里是不知道怀中的皇后,刚才误会了什么。
但事实上,的确是婠婠亲自去,效果最好。
宴辞自然也会保证她的安全,不会让那人,碰了她一根头发丝。
只不过……
某位皇帝,语气颇酸地说道:“婠婠最了解那沈愈白?”
林晚意:“……”
大意了,这位酸起来,全京城的醋桶倒了都没有他酸,可也不怪林晚意大意,毕竟谁知道,这人的醋都吃到了诈尸的人身上啊!
林晚意想了想,认真道:“对于一个光是想一想,就会做噩梦的人,你认为我不该好好地了解对方吗?毕竟作为仇人,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
你最了解的人,不一定是亲人朋友家人。
还可能是仇人。
宴辞把人揽入怀,轻吻她的发丝,感慨道:“我肯定是要介意他的,毕竟他竟然那样幸运,去了你为妻啊。”
林晚意听着宴辞,强有力的心跳,忍不住感慨,其实沈愈白娶了她两次,毕竟是两辈子了。
但两次,对方都没有好好待自己。
她活该就该是宴辞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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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行宫后,都收拾安顿下来,帝后自然是住在最华丽的院子里,没有其他妃嫔,自然也就不用去安妥了。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这次就没有跟着出来。
宴辞要去前院,去跟那些朝臣谈事情,她就自己带着小珩在院子之中。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天气暖和,荷花池中长满了叶子,还有零星几个,提前抽出来的花苞。
银翘在旁边笑道:“倒是咱们来早了,再晚来一两个月,这边的荷花都开了,会更美。”
林晚意浅笑道:“咱们又不是来赏花的,而且含苞待放之前,也别有风韵。”
“娘娘说得是。”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些莺莺燕燕的声音,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是谁,但那粉嫩鹅黄的裙摆颜色,一看就是年轻女郎。
茯苓嘴角抽了抽,“这次不是春猎么,怎么来了一群贵女,她们这个样子,倒不像是打猎的,好像是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