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服气啊。
当初的祁明月可还爱慕沈愈白,但谁能够想到,他竟然是那样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祁明月忍不住感慨道:“幸好,他们沈家倒霉,你能够早早跟他和离。”
林晚意淡淡笑笑。
她并不是运气好,而是吸取了上一世的惨痛经验罢了。
这次簪花宴上,可以说每个人都藏了自己的心思,有的人是真放弃了,认真给自家姑娘相看。
但也有的人,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林晚意倒也大大方方,她也不惧怕如今把这善妒的名号给做实了。
所以全程,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最后那些存了试探心思的夫人们,都白了脸,寻了理由离开了。
等到没有外人的时候,东方嫣然担忧道:“婠婠,你又何必把话说死了?他如今毕竟是陛下了。”
说到底,其实谁都不信萧景奕以后不会再娶其他女人。
林晚意浅笑道:“我信他的时候,他必然不会。倘若他纳了其他女人,那么必然不再值得我信任了。母亲,你且放心吧。”
东方嫣然表情复杂。
女儿这样说,她如何放心?
弄得好像是皇帝如果以后纳了其他人做妃子,婠婠就要做什么事情似的!
东方嫣然那样跋扈的性子,都忍不住道:“婠婠,不要冲动,不管如何,记得容城王府是你的后盾,万事都可以跟我们商量。”
林晚意哭笑不得,她知道母亲想岔了,误会她都要弑君了。
她连忙安抚道:“母亲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冲动的。”
并不会弑君。
最多让他变成真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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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郑溪染回了府中,就在房中哭了许久,郑氏坐在榻边,各种安慰。
“你也不要太难受了,左不过过了今日,许多人都知道当今皇后娘娘,是一个善妒的性子了。”
郑溪染抬起头,红着眼,愤怒道:“她凭什么啊,一个二嫁之身,竟然这般嚣张,陛下对她好,肯定都是看在容城王府的面子上!”
想起如今权势滔天的容城王府,郑氏点了点头,“谁说不是,今日好几个夫人还在那探容城王妃的口风,想要问问世子离瑾的婚事如何。”
郑溪染无语道:“我也听到了,容城王妃总是说什么,孩子婚事她从来不插手,孩子自己决定。真是可笑,这哄骗谁呢,普通人家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让孩子自己决定?”
“肯定是容城王世子的婚事,他们自己有了算计。”
“不去管什么容城王府了,母亲,你不是说了么,等陛下登基为帝后,就想办法让我入宫么?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郑氏眯了眯眼,低声道:“如果赶上选秀,那自然是可以顺理成章地送你进去,但如今帝后都言明了不选秀,那么只能用别的法子了。”
郑溪染听后眼睛一亮,“母亲,什么法子?”
“陛下偶尔还会来镇国公府,同你义父下棋。等到下次他来的时候,到时候你给他们送茶水,记得,在茶水中可以放一些合欢散。”
“母亲!”郑溪染脸一红,跺了跺脚。
郑氏心疼道:“母亲知道这样做,很是委屈了你,但溪染,那毕竟是九五至尊,皇后又是一个善妒的,如果不用这种法子,根本无法将你送进宫啊。”
郑溪染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但想起来年轻陛下那英俊的面容,她最后娇羞地点了点头。
“都听母亲的。”
蹲在屋顶的天玑,面无表情地把她们的对话,都写进了小本本,等到那边郑溪染要去沐浴了,天玑赶紧转身从房顶跳了下来。
宴辞到底还是不放心舅父身边,出现了这么一对母女。
舅父可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所以,即使调查清楚了那对母女的来历后,他还是让天玑去盯梢,天玑把这几日记录得满满登登的小本本,夜幕时分,恭敬地呈现在了宴辞的龙案上。
“好得很,竟然还敢去挑衅婠婠!”
宴辞只看到了前面的记录,就眼底发寒,天玑站在旁边,默默地补刀:“陛下,她们还打算等你去镇国公府跟镇国公下棋的时候,给你的茶水中添合欢散。”
宴辞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案几,冷笑道:“这么喜欢合欢散,那就让她们自己去喝吧!”
“是。”
宴辞把这件事交给天玑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很是随意地开口:“对了,你哥都成亲许久了,你跟茯苓的婚事,打算何时办?”
天玑前一刻还在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