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爵是真的生气了。
他冷着脸道:“母亲,我们进去好好聊一聊!”
说完后,就坐在轮椅上,让下人推着进去。
离老王妃表情复杂,一半是生气,还有一半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这边祁明月被吓到了,她跟离沧落在最后,回了自己的院子,才紧张道:“离沧,我是不是闯祸了?刚才看着父亲的脸色,好难看啊。”
“不怪你,主要是祖母她这次有点过了。”
祁明月也感觉到了,她疑惑不解道:“祖母为什么不喜欢婠婠呢?哎,上次在容城的时候,她对我还挺好的啊。”
“祖母当年一直不想嫁给我祖父的,哎,说不清楚,反正这些事情,咱们小辈是没有办法的。”
祁明月是懂非懂。
这边的王府虽然不比容城的大,但各位主子的院子,叫的都是同样的名字。
离老王妃住的依旧是慈禧堂。
她坐在圆椅上,用帕子按着红彤彤的眼角,“离爵,你长本事了,如今连你亲生母亲都敢教训了,是吗?”
“母亲,我这不是教训你。之前我也说过许多遍了,不管你对你当年的婚事,多不乐意,但如今给你指婚的,还有你嫁了的人,都不在了。你再委屈,也都跟我的妻儿们无关!”
离老王妃忧伤道:“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我今日提这件事了么?”
“可你说了婠婠。”
“我那也是为她好啊!” “不用您为婠婠好了,有我们一家子为她好就行了。还请下次母亲不管有什么想法,都不必讲出来了!再有下次,我就送您去佛堂礼佛吧!”
离爵是真的心累。
他本是一个粗人,眼前这一而再,再而三闹腾事情的人,倘若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早就发火了!
听说要把自己送佛堂去,离老王妃终于不敢吱声了。
这不是离爵第一次说了,她知道这个儿子,言出必行!
等到离爵离开后,老太太顿时抽噎了起来,旁边的婆子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劝道:“老夫人,王爷说得也不无道理啊!固伦郡主从小就丢了,还吃了那么多苦,王爷他们心疼她呢。”
“可我这个做祖母的也心疼她啊!那太子妃是什么,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做皇后的人,我是希望她可以更好一些,才处处提醒。”
婆子也无语了,老祖宗啊,您那是提醒么?
您那明明是挑刺儿啊!
这边在房中的祁明月,还是心有愧疚,再加上她许久没有见小珩了,也想过去看看那小奶团子。
用过晚膳后,她低声问夫君,“走啊,咱们去夜探都督府!”
离沧哭笑不得,“你如果想婠婠跟小珩了,明日咱们俩可以直接去府上,走大门。”
“走大门多无趣,正好咱们可以试一试都督府的侍卫们,武功有没有长进?”
离沧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初就该跟明月说实话,不是他们武功太高都督府侍卫们太菜,主要是人家一直在放水!
见夫君犹豫,祁明月撅着小嘴道:“过几日婠婠他们就入主东宫了,这都督府是探一次就少一次了!倘若你不跟我一起去,我就自己去了!”
离沧一听这还了得,万一到时候都督府的侍卫换班了,没人认识明月,还不得把她给射成小刺猬啊!
夫妇俩换上黑色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出了王府,直奔都督府!
只是骑在马上的时候,祁明月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那边离沧立刻担心道:“明月,你怎么了?如果身体不舒服,咱们下次再去也行。”
祁明月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刚用过晚膳就骑马的缘故,待会就好了。”
再说了,过几天都督府就没了,她总不能夜探东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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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中,林晚意跟宴辞也是刚用过晚膳,俩人在院子中欣赏月色,散着步。
林晚意道:“今年万国朝圣,就要你来主持了吗?”
“嗯,上一次是萧景川主持的,其实本来这一次,萧景安会以为该轮到他试炼了。”
毕竟这是要跟各国使臣见面,是一个极好的抬升身份的机会。
更不要说,甚至可以找机会,拉拢到一些支持跟帮助。
萧景安之前一直懊恼,自己比七哥萧景川年岁小,所以才处处落后他一步。
如今兄弟俩已经在地底下重逢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谈论起当初的夺嫡,就是一场笑话。
林晚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宴辞,既然是万国朝圣,那陇西国的使臣,也快来了?”
宴辞点头,“我下午收到的那封密报上说,陇西国的四皇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