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可沈家三房不是在沈家没落后,离开京城了吗?”
宴辞摇了摇头,“沈婧妍不想离开繁华的京城,她并没有跟着家人离开,阴差阳错间成了江御史夫人的侍女。她就偷拿了江御史夫人的美容丸瓶子,给了那柴康的表妹,俩人一个是想要弄死柴夫人,另外一个是希望借此给你添一些麻烦。”
林晚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恐怕在沈婧妍心中,沈家变成这样,完全都怪我,丝毫不去想,导致沈家没落的根源,是他们沈家人自己。”
沈婧妍这个三房嫡女,可是比沈家二房的庶女沈静柔差了太多。
一个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一个却是把一手烂牌,打出了王炸的效果。
林晚意道:“如何处理沈婧妍,让柴康秉公办理好了,论罪惩罚,不用丝毫顾忌什么。”
在林晚意眼中,那沈婧妍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到了傍晚,喂了孩子后,林晚意再次昏昏欲睡,宴辞一直陪着她,等她睡着了,这才去了书房。
换了一身便服的赵福安,恭敬地把今日宴辞离开后,皇宫中的事情一说。
“主上,虽然他们不敢造次,但心中肯定会想着,是您软禁了陛下。”
“想就想吧,能堵住他们的嘴,又堵不住他们的心。但这些纯臣其实很好办,当他们发现在我的治理下,大周朝更好了后,他们就不会记得让病弱的陛下回来了。”
而将要起事的大梁余孽,收拾干净,就是他作为皇太子上任后的,第一件大的功绩。
这也是为何,之前宴辞故意放走萧景安他们的缘故。
“对了,你回去送个消息去慈宁宫,告诉太后,婠婠生了一个儿子。等到孩子大一大,抱进宫给她老人家看看。”
“恭喜都督,喜得贵子!”赵福安赶紧说着吉祥话,结果抬起头,却发现他家主上大人,好像不是太开心的样子,顿时心头复杂。
不说这孩子,是主上的么?
但看样子,又不太像啊。
宴辞挥挥手,让赵福安离开了,他又处理了一些公务后,然后才回寝房中。
看到林晚意刚刚醒来,微微蹙眉的样子。
宴辞赶紧道:“婠婠,怎么了?”
“那有一些疼,需得上一些药,宴辞你去帮我喊半夏来。”
“是哪种药膏?不必喊别人,我来就可。”
林晚意听得脸颊微微发烫,她糯糯道:“还是不要了吧。”
“婠婠放心,又不是没看过。”宴辞找来了药膏,扶着她躺好,动作十分轻柔,满眼的心疼。
可林晚意却感觉这比两个人刚欢好那阵子,还要折磨人,伤口还疼,但却又麻酥酥的。
药膏被温过,涂上去并不凉,反而让林晚意感觉,那手指好像烫得灼人。
等到药膏涂好了后,宴辞抬起头,却发现她已经额角沁着汗珠,眼尾泛红,好像是被他刚欺负过一样。
宴辞突然轻叹一口气,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看来,明日就得开始吃,让玉衡专门配的,再也不要子嗣的药了。
毕竟自家夫人实在是太过于美好,只是一个眼神,他就心动无比,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最后,宴辞用了强大的自制力,将人温柔地揽入怀中。
“婠婠,我刚恢复太子身份,明日还得去上朝,也是我彻底接手朝堂政务的重要时机,不过我会尽快处理完政务,就回府陪你。”
“嗯,你忙吧,不用担心我,我有母亲他们陪着我呢。”
林晚意是真的很放心,毕竟她的亲人们,可都是大夫呢。“哦对了宴辞,生了小珩的事情,有没有跟太后老人家报喜?”
“恩,我已经让人送消息去慈宁宫了。好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了,接下来就安心养身体,好不好?”
“好。”
林晚意靠近宴辞的怀中,伸手环住了宴辞的腰,她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又闪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林晚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但却走在一片迷雾之中。
远远地,看到了一身龙袍的宴辞,竟然跪在菩提树下,他双手合十,好像是在乞求着什么。
林晚意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是入梦了,毕竟自己本来是刚生过孩子,但此时却腿脚利索,身轻如燕。
最重要的是宴辞本来刚恢复太子的身份,又怎么会身着龙袍?
她想着,自己许是又梦到了未来的事情,或许可以像上次一样,提个醒,所以就迈步朝前。
原来一身龙袍的宴辞,正跪在菩提树下求佛。
“终于为穆家沉冤昭雪,也让卖国求荣的萧郁罪有应得,母后求您在天之灵,原谅儿子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