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都督会告发我吗?”
宴辞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果婠婠今晚愿意在榻上贿赂我,我就会改变主意。”
林晚意:“……”
谁家九千岁这样撩人?
怎么偏偏就让她给遇上了!
林晚意直接推开了他,“那不了,今晚我要早点歇息,明日起早要去城外那个庄子上看看,准备好明年都种些什么草药。你若愿意告发,就去告吧。”
她是信任宴辞,也知道那位对宴辞并不好,才会这样肆无忌惮说的。
所以,所谓的告发,不过是俩人之间的情趣。
宴辞就势把人拉入怀中,准确熟练地吻上那唇,“没事,正好我明日有空,与你同去。至于今晚,婠婠你可以不用动。”
“……”
芙蓉帐暖,夜色浓韫。
其实明明才不过三日未见,却硬是有了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意味。
只是最后,林晚意愤愤地想:某人食言,说话不算话!
第二天一早,林晚意是被宴辞抱着上了出城的马车,对此慕晚堂所有的下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知道此时两位主子的身份敏感,所以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只是他们离开没多久,离沧骑马来到了慕晚堂,他下马后迈步走进来,对在旁边收拾东西的银翘问道:“婠婠起了么?我有重要事情告诉她。”
银翘老老实实道:“郡主今日有事去城外的庄子上了。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出城了。”
离沧一愣,“那你知道庄子在哪里吗?”
“奴婢不知。”
看着这丫头懵懂的眼神,离沧知道对方没有说谎,但他很想把蹴鞠那件事,亲自告诉妹妹啊!
“婠婠何时回来?”
“那地方有点远,郡主说明日再回来。”
“那好吧,我明日再过来。”
离沧刚出了慕晚堂的大门,迎面就看到一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策马而来。
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结果等到对方来到慕晚堂门口的时候,他眼底的惊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祁明月眼底的嫌弃,比离沧的还要浓,“离小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何慕晚堂我就来不得?”
俩人之前有误会,虽然解开了,但并不影响他们看彼此都不顺眼。
更重要的是,离沧知道这祁明月竟然看上了他家最心黑的二哥后,更是每次见面,都对她阴阳怪气。
离沧呵呵了两声,“我还以为你追不上我二哥,特意来婠婠这里,打算曲线救国,先讨好婠婠,然后再去讨好我二哥呢!”
祁明月听后瞪大了美目!
她是听闻后天的蹴鞠比赛,才专门来找林晚意的,想要知道她是否已经选好了如意郎君。
结果,这离沧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怎么还酸酸的?
祁明月看着离沧脸上的‘强颜欢笑’,她突然恍然大悟道:“你说话这样夹枪带棒的,莫非是在暗恋我?见我想要嫁给你二哥,你吃醋了?”
离沧大惊,“我吃醋?”
祁明月点点头。
离沧顿时感觉太胡闹了,他明明喜欢的是那种温柔端庄聪慧的女子,怎么会喜欢祁明月这种刁蛮跋扈的臭丫头啊?
他十分郁闷道:“算了,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还不行么!”
看着离沧慢慢走远的背影,祁明月摇了摇头,“看来还真被我说中了,这都恼羞成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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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起眼的藏蓝色马车,行驶在官道上,马蹄踢踏踢踏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林晚意昨晚太累,上了马车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宴辞的腿上。
好像是从自己上马车,宴辞就是这个姿势,从来没有变过?
“你的腿不麻吗?”林晚意有点过意不去,想要起身,可马车就这么大,突然一下颠簸,她的手突然撑在了某处……
惊得她连忙收回手,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
比起好像是受到惊吓小兔子般的林晚意,宴辞却要从容淡定许多。
他说道:“刚醒来的时候,别起得那么快,小心头晕。”
林晚意讪讪道:“我不是有意按那里的,你,你没事吧?”
宴辞含笑道:“如果有事怎么办?婠婠要负责么?”
“我,我会配药。之前沈愈白不行了,都是我给他专门配的药,不过治标不治本。”
宴辞嘴角的笑容,淡去几分,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