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回溯到新婚夜那晚,林晚意肯定不去招惹宴辞!
她为什么要为了报复沈愈白,而去撩拨宴辞呢?
她还不如当时冲出去给沈愈白几十个耳刮子啊!
谁能够想到,开了荤的假太监,竟然会这样凶,而且今夜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绪特别不对劲儿!
眼神冷冰冰的,却没有神,明明应该是浑身火热,但他却冷若冰霜的模样。
因为此时,宴辞看不到其他东西,他的视野之中,都是漫天猩红。
林晚意发觉不对,果断地咬了他肩膀一口,并嗔怒地喊他的名字。
“宴辞!”
这一声喊,让宴辞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
他没有直接去看林晚意,因为意识到此时自己的眼神很吓人,他伸手把她按入怀中,哑然道:“抱歉,弄疼你了?”
林晚意感觉刚才那个瞬间,宴辞是真的很吓人,好像整个人的魂都游离了似的!
她趴在他怀中,小声抱怨,“当然了,腰都要断了!”
“抱歉。”
“宴都督,你可不能竭泽而渔!”
“嗯,都是我的错。”
林晚意本以为可以鸣金收兵,结果他突然温柔地吻了下来。
接下来不再是狂风暴雨,而是温柔缱绻,但却又是另外一种折磨人的开始。
等到一切结束后,宴辞就跟往常一样,用提前让下人备好的温水,亲手给林晚意擦拭着肌肤上的香汗。
林晚意微微皱眉,之前有几次累得睡着了,并不知道是宴辞伺候了她。
可这一次,她看着沉默不做声的宴辞,竟然这样服侍自己,她有一些不太习惯,还有点头发发麻。
林晚意突然伸手按住了宴辞的手,“都督,我自己来。”
“婠婠,你信不信我比你手法更好?”
“信,但你白日里去宫里,已经那样辛苦了,现在就好好歇着吧。”林晚意没说的是,你白日里进宫要伺候皇帝,那样辛苦了。
虽然她没说,宴辞竟然神奇的懂了。
林晚意对自己这种不着痕迹的关心,让他很暖心。
主要是今日想起了儿时最惨痛的记忆,宴辞差点犯病,失去了理智。
好在没有吓到婠婠。
宴辞披散着长发,中衣的领口也敞着,橘色烛光下的俊脸,又十分魅惑,看起来好像是俊美的男狐狸精似的。
他温柔一笑,“服侍自己夫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之前都说了,你不用动,就等我服侍好了。”
林晚意有点怀疑此服侍非彼服侍。
果然,本来规规矩矩地擦拭香汗,渐渐不规矩起来。
林晚意最后决定放弃挣扎了,但还是忍不住咬了宴辞肩膀一口,她有的时候都分不清楚,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的,什么时候的笑容又是假的了。
很快她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整个人的灵魂,已经被抛到了云端……
翌日晨曦的光,透过窗棂格洒进寝房的时候,林晚意缓缓地睁开眼。
她本以为宴辞会像平常一样,早早离开,结果手往旁边一探,摸到一片结实的胸膛。
男人也刚醒来,声音微哑,却沁着揶揄,“看来昨天晚上,本都督没有让夫人满意啊?”
林晚意十分淡定地收回了手,打了一个哈欠,“都督今天怎么没走?”
“嗯,昨夜被婠婠累到了。”
“……”
这天没法聊了!
林晚意果断下榻,赶紧去梳妆打扮,今日郑家的生辰宴,也是她积累人脉的最好时期,可不能迟了。
她穿了一条掐腰湖水蓝翠纹罗裙,外罩金丝细纹纱衣,头上只用翡翠玉簪点缀,整个人素雅清淡,端慧大方。
用了早膳,宴辞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打算,林晚意索性不管他,“那宴都督请自便,我出门了。”
宴辞微微颔首,嘱咐道:“你跟沈愈白和离的事情,恐惹恼了林贵妃,她之前派人在林家附近盯梢了。”
“什么?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林晚意十分担心家人,但看着时辰,又没时间回家一趟了。
宴辞伸手帮她有点歪了的玉簪给摆正,开口道:“放心好了,我派人把林府周围的苍蝇都清理掉了。”
林晚意微松一口气,家人没事就好。
她冷笑道,“林贵妃自然不希望我跟沈愈白和离,她还希望我在沈家,做她的耳目呢。我就说,皇族中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晚意说这话的时候,宴辞的眸子缩了一下,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林晚意今日去郑家,带上了茯苓跟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