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白乾一想必,恐怕也不止差了两辈,如此则不好多说。
不过此时那老者倒是回应:“唉~这大漠中魔光万里,就是想装糊涂也不得清净,没办法,那骆老头分身乏术,一道灵讯把我老头子硬给拘来,可谁曾想,我眼巴巴的紧赶慢赶还是晚到一步,唉~连给这风小子收尸都不曾赶上。”
白惜墨眼神黯然,想到他妹夫一家今日惨死,这背后的仇怨诸多恨意,又想到方才一番刁难,白惜墨眼中带恨:“前辈既然来了,小侄便求您相助,不多,只把小女和尘儿以及剩下的几个孩子带回南海,此间事,小侄自有应对。”
说着带恨,眼神中满是杀机,老者心领神会却并不赞同,随之开口说道:“算了,我老头子既然来了,今日不能袖手旁观,虽然赶不上关键,好在风家子独苗眼下活命,也算对骆老头有个交代,至于说带走,这事还是你亲力亲为,稍后你跟小雷功带人走吧,此地不会有事。”
两句话分出过场,白惜墨点头答应,他之所以痛快是知道老者身份,也明白在场之人想要刁难,对老者来说不过儿戏,可在场的并不知晓,哪怕震惊于老者神秘,可也总有几人身为莽撞。
随后便有人在场蛊惑:“诸位,今日玄门有变,许多事不到帝苑不能断言,眼下这老头不管如何,就是再强,没有帝苑号令也不能如何,哪怕动手,咱们这么多人群起攻之,就算是大帝之尊,最后也难逃油尽灯枯,到时也是自身难保。”
“对!通天箓事关玄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有人跟着回应。
随后更诱人直接号令:“不错,大伙同为玄门,一拥而上他难逃一死......”
哗啦啦人潮窜动,许多人心有妄念,可老者见状却毫不在意,反而有些无奈的轻声说道:“罢了,老头子受人之托,今日并非大开杀戒,听句良言,此刻就走尚且无事,稍后再有人来,就是帝苑到场也无济于事。”
说完,这老者似乎察觉什么,眼神动了一动,对着正南方向某个地方,那云层之上摆了摆手:“几个小崽子眼下别动,乱了手脚,就是你殷家的老爷子亲自到场,眼下也难以调停。”
这两句着实令在场的不知所措,后面还有人倒好好说,苍云宗再有高人,最多不过苍云大帝,可白乾一亲自到场,众人并无真正动手,身为帝尊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略施惩戒也算罢了。
可后面一句,那殷家的老爷子自然指的就是帝苑老太师殷太虚,这位人皇之傅九朝太师,不说本身如何,但就与天下大权,就算是人皇也不敢多说,可眼前的老者竟毫不在乎,还直接叫帝苑来人不可现身,这其中令人难以寻味。
只是再有忌惮,哪怕是春秋大帝和苍云大帝,两位帝尊此刻降临,面对帝苑来人也多少有些礼数顾忌,只眼前老者,这般行事,那此人的身份也逐渐浮出。
要说这天下之人,单幻象当中不顾一切,也无所忌惮者唯有两人,一是春秋大帝骆红尘,孑然一身无所顾忌,除了几名不算弟子的弟子,其本身再无任何门户,至于他行事作风,虽大帝之名却不顾大帝之尊,旁人对小辈不屑出手,骆红尘全然不顾,这般乖张自然少有得罪。
再者,另一位无所顾忌,应该就是眼前的老者,在场的少数几人当即猜到,尤其是大佛尊者,听闻老者方才言语,心中直接浮现一个名讳,笑看苍云复生落,摆弄玄门一季出,其中那一季正是眼前的老者季修季渊亭。
说到季渊亭,眼下的玄门少有人知,可往前倒回,幻象中数百年前,这季修季渊亭可谓一尊真正的杀神,玄门中不论正邪两道,不管是多高的高手眼见头疼,这老爷子身为散修,方外之人不顾规矩,除了几位交好之人脾气相投,之外的所有人,不管你是什么来了,只要他觉得你该杀,那就该杀,而且他手下亡魂没有一人能够脱逃,且时候追究也没有结果,反倒更加多出杀戮,寻上门再被斩杀。
有此还惹出不少灭门之事,说起来,眼下的玄门许多断崖,不少宗门少有长辈,真正要追究,根源大半都在老者身上,正是季修当初横推虚妄,世道间如有妄念或圈顾人心,季老爷子尽数杀之,哪怕是邪道之间,当初也被这老爷子几乎杀绝,这也间接导致许多宗门当下没落,不少功法已然失传,就是宗门长辈也再无风采,连同苍云大帝等同辈的长者也几乎没有,皆是被季修所赐。
而其中最为代表,当属一些九耀仙门等所谓名山,藏污纳垢暗中凄凉者,当初都被季修诛杀,因此在场的多半心惊,想到这老者极有可能,甚至就是当初那杀神季修,不用多说,许多人已经萌生退意。
方才说得再好,再怎么自己壮胆,此刻真正面对也不敢多说,至于那正南方云层之上刚刚赶到还并未现身的帝苑来人,季修季渊亭隔空传音,方才已将身份挑明,暗中将名讳告之来人,也告诫帝苑人等莫要参合,这一下帝苑自然不动,这位高玄哪敢得罪,真就如方才所言,就是老太师亲自到场,与这位想必也是只能商议。
因此白惜墨方才有所恳求,在他眼里只要季老爷子带走小辈,必然是性命无虞的送回南海,哪怕中途有人不知,想要强行抢夺白羽怀中的通天箓总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