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止是姬瑶仙子言语不会,就是风尘此刻正在对面,那神秘的女子也毫不搭理,其周身光华闪动,竟是抬起头望向了别处。
“前辈......”风尘尝试着又唤一句,那神秘的女子依旧是没有回应,身上的光华越闪越烈,周围的气息也逐渐冰冷,风尘有些不懂,方才说得好好的,突然之间怎会不理,不过风尘到底是先天之灵,就在他正要再问之时,他也同样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
“太阴经?”风尘一身元神之躯,虽说受白羽三年前拼死凝铸,但其根本的造化依旧是通天箓总纲的功劳,加上风尘雷鸣山之时没少跟通天箓彼此接触,哪怕他筑经续脉,当时阎君庒陌所用的神通依然是借用了通天箓的造化,再者他风家的半部残卷更是通天箓的神壶篇本体,他父亲风万霖一生的修为,更多的造化也是在神壶篇之上,这例外相加,可以说风尘与通天箓接触最多,故而太阴经他从未见过,却能立马感应出这气息的源头。
只是风尘不免奇怪,照说这神秘的女子先前与玄门彼此约定,互有交涉之下彼此交换,虽然不知当初的玄门用什么交换,但这眼前的女子确实是此刻没有歹意,甚至可以说护着人族,既如此,瑶池此番乃是考验,可太阴经一回,那女子身上逐渐的紧张,不知是来自何处,莫非这其中另有渊源?
“前辈与太阴经也有仇怨?”风尘平白的问了一句,在他想来如此紧张,要说是眼下的玄门有何手段,风尘觉得以这女子的出身,即便不敌也不会表现太多,可此时的状态却又这般模样,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太阴经本身灵智颇高,在十三卷散落的通天箓当中或许有什么关键与众不同,故而对这神秘的女子有何克制。
反观那神秘的女子也终于是有了回应,不过并非是在乎太阴经如何,而是另有所指且冷冷一笑:“呵呵,太阴经如何,不过尔尔。”
“那前辈这是?”风尘更加好奇,既然不是太阴经的缘故,那她此刻表现又是何故。
不过那神秘的女子并未多说,只是转头象征性的看了看风尘,接着又转过头去似有些感慨:“也难怪,你先天之灵尚未觉醒,纵有些神妙也只天生所带,倘若你此刻接触封印,便能感应到另外的气息。”
“另外的气息?”风尘一愣,不过相对于这点,风尘更加惊讶的是先天之灵竟然有觉醒之说,而且那神秘的女子说有封印存在,那这封印又在何处,或者它具体究竟如何,毕竟连金乌皇这等上古而来的异族强者都未曾说过有如此存在,这眼前的女子出身更高,她说此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还有前辈所说的封印又是如何?”风尘接着又是一问,他本身先天之灵虽然是天大的造化,但这造化本身付出了太多,尽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他身上真正付出,但他风家一脉数百族人的血债,以及白羽如今的长眠还有他舅母,也就白羽的母亲姬泷仙子的枉故,另外还有前几日雷鸣山一行,在寒门祸乱中死去和负伤的霹雳堂弟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代价。
这代价太过沉重,风尘瘦弱的肩膀抗的艰难,如果能重新选择,风尘在出生之前便会打算好一切,宁可不要这天大的造化,也愿意父母在旁族人在侧,白羽和她母亲能共享天伦,雷鸣山无辜的弟子不会遭自己连累至死,可命运往往如此,求而不得,哪怕你换出更大的代价,你想要的一切也未必能称心如意。
正如他风尘的命运,先天之灵生而为圣,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造化,却永远也触碰不到的机缘,偏偏就落在风尘这个不愿意如此的身上,而命运又多方眷顾,风尘福祸两全,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也总算给了希望,风尘明白,只要自己问鼎诸天,若再上一步能如当初的苍穹大帝一般横推古今,那他超脱天地想要找回一切也未必没有可能。
虽然如今的玄门衰落至此,那开山的祖师苍穹大帝并不现身,但风尘明白,这一切注定机缘,或许这机缘在映照在自己身上,可能苍穹大帝被什么事拌住了脚步,也可能上古的玄门五帝被某些缘故拖住了身形,可风尘明白,那至高的背后一定有着特殊的原因,否则天道被遮,如今的天下怎会降生他这个先天之灵,哪怕这其中有人算计,可算计的背后难道不会是同样的无奈?
风尘有此一问,也同时听到了神秘女子的回应:“此封印一说只是本座大概的猜想,虽然不曾确定,但就本座所知,凡先天之灵者,每一位都有自己该有的劫难,想要突破桎梏,唯有历经劫难至灾消难满,否则造化之说如镜花水月,只能远远观望却不能丝毫触碰。”
那神秘的女子说到此处,似乎感应到太阴经即刻就到,不由得顿了一顿,待转头而去又转回头来,这才接着说道:“正如这即将到来的太阴经,其大道神兵乃天道赐予,人族者当为珍视,可其磨难之间如此至宝,依旧被人族自己打碎断解,有朝一日或许能被有心人重新凝铸,可反之一想,这一遭前后经历,对于通天箓本身又何尝不是一场劫难。”
“而反过来再想,通天箓尚且如此,你人族此刻经历以及以往的灾祸,又何尝不是一场造化,或许这造化代价很大,也可能途径的磨难将会更久,可一旦突破此劫,人族的未来,谁又能真正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