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吉爻(3 / 4)

不想改变。

她伸手拉开院门,出去就瞧见隔壁伯伯叔叔也出来了。

夜风吹过,带着淡淡的酒臭。

周父因为停电,被迫停下酒。

屋里喝得浑身热乎乎的,出来被冷空气一激,头脑都变得清楚不少。

只云父热也裹着棉衣,跟在后头碎碎念。

“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

感冒都是轻的。

中风也是有可能的。

“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别不当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越老越啰嗦。”

云木香护着拉住上前,“爸爸,我去把外套拿出来。”

“都挂在门后面。”云父没看到他外孙,“淼淼睡了?”

“恩,大哥看着呢。”

云木香把蜡烛给出去,抹黑进屋去拿东西。

“蜡烛带上,小心撞到。”

“我能看见。”

詹弘毅发酒疯,推身边人,“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我干女儿照顾,好意思。”

“我不跟醉鬼说话。”祝同志走到云父身边,“今天看沉香气色好不少,是找到新办法了?”

“没,还是老样子,只能在家待着。”

云父叹口气,“有时候我就在想,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害得沉香出生就落病。”

“呸呸呸!破除封建迷信,你这都是残余思想。”

董同志听见,小声说:“可惜国外许多技术都对我们进行封锁,没办法互通有无,我们发展还是太慢了。”

“说什么?”詹弘毅搭着董同志的肩膀靠过来问。

“说沉香的病,开胸手术风险太大,前几年首都有位国医圣手,专攻心胸科,组委会开会时还想拿着沉香的病问问,可惜没见到人,这两年突然销声匿迹。”

董同志年轻时也是一名医生,后来伤了手没办法再手术,便改变工作方向,想办法进了卫生部。

大城市一些消息会互通,董同志却几次都没打听到。

詹弘毅安静听着,蒲扇似的大手拍了下董同志。

“我干女儿哥哥的事,就是自家的事。”

董同志差点被拍吐血,拉下醉鬼的胳膊推开。

詹弘毅身子晃荡两下,很快站稳。

“真的,部队做最多的就是外科手术,老云,你把沉香的病例给我一份,我带回去让我那儿的医生好好研究研究,没准上海治不好的病,我部队的兵能治好。”

云父瞅一眼拉踩的醉鬼,心底控制不住地浮现希望。

“方便吗?”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是嫌我这层关系太远,周以臣大舅子这关系近吧,打报告申请看病,直接就能批。”

“谁?”

“你儿啊。”

詹弘毅晕乎乎地凑近云父,呼吸间全是酒精发酵的味道。

他故意小声说:“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就告诉你一个人,我悄悄批了你儿两个月的假,不过这小子说要给家里一个惊喜,让我别告诉你们。”

周、董、莫、祝、袁:“……”

好的,全听见了。

最高兴的要数周母和云母,俩人一左一右把人夹在中间。

“说真的呀!”

“什么时候到?”

回神的云父扯了扯嘴角。

部队保密机制,詹弘毅不说,他也没问过,还真不知道詹弘毅跟小儿子在同一个基地,听意思,还是顶头领导。

周父得到消息却不怎么开心。

第一个念头:儿子能批下来两个月的假,这伤多严重!

他指着詹弘毅,“你这嘴,怎么活到现在的,以后再不跟你喝酒。”

云木香抱着几件外套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

她看眼被指的詹弘毅。

“干爸说什么了?把爸你气成这样,董伯伯,衣服。”

董同志这会真感觉有点冷,接过就穿上。

“他喝醉了,正胡言乱语,别管他。”

“谁喝醉了,我没喝醉,我清醒着呢。”詹弘毅冲云木香伸手,“来来来,干女儿,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就告诉你一个人……唔唔!”

云木香亲眼看着莫叔叔和祝叔叔同时伸出手捂住干爸嘴巴,一左一右架住人。

“木木,他喝多了,我们给送屋里去。”

“木木,别理醉鬼。”

同一时间,有保卫科来人喊话。

“是保险丝烧了,正在换,一会儿就能来电。”

话音刚落,室内骤然亮起灯。

“来电了,我们先进去。”

詹弘毅被拖走。

云木香回头,奇怪地看一眼,胳膊突然被挽住。

“木木啊,妈妈有事跟你说。”

周母拦住人,怕里头几个制不住詹弘毅,再说漏嘴。

“妈妈,外面冷,我们进去说吧。”

“那去隔壁。”

“?”

云木香用余光打量婆婆神色,一时拿不准她要说什么。

周母也在绞尽脑汁地想,说什么?

儿子既然回来,随军这话题肯定不适合。

心里骂一句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