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楚泽第一时间下旨,为沈清舞举行国葬,追封为昭烈王妃,建衣冠冢,万古流芳。
哀荣之礼,无不极尽哀荣。举国上下一片肃穆哀戚之色。
楚泽身披重孝,亲自主持大典。国丧期间,他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常常对着沈清舞的遗像,悲泣不已。
百官们暗暗担心,生怕这位年轻的君王就此一蹶不振,影响国家政事。
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楚泽才收起悲恸,召集文武百官,开始商讨国是。
“如今西夏、大金虎视眈眈,边境战事一触即发。加之蒙古铁骑屡屡劫掠边关,我大明疆土几近沦丧。此等危急存亡之秋,岂容国之栋梁坐视不理?”
殿上一片肃然。谁都听出了新君语气中的凛然之意。百官们纷纷拱手道:
“陛下之言极是!臣等岂敢袖手旁观?只是边疆用兵,国库空虚,军储匮乏。若冒然出征,只怕.”
“若论钱粮,朕自有解决之策。”
楚泽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来人,宣朕懿旨——”
他吩咐身边太监宣读一道圣旨。只听那宦官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上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富庶之地,皆朕疆土。东南沿海,商贾云集,珠宝万千。然地方豪强,垄断庚税,恃强凌弱,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为练强兵,广储饷,剿灭奸佞,肃清吏治,特降懿旨:命工部侍郎王守仁、大理寺少卿海瑞,即刻南下,彻查东南沿海,清剿地方豪强恶霸,整顿吏治。所得钱粮,悉数充作军饷”
这道圣旨,犹如晴天霹雳,在满朝震动。百官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要知道,东南沿海,素来是富商巨贾们的天下。这些豪商权贵,官商勾结,权倾朝野。就连当今皇帝,也要忌惮三分。
如今新君突然下旨,派大臣南下清剿,岂不是与这些豪商恶霸们,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不过百官虽心存疑虑,却不敢公然质疑皇命。
“臣等领旨!”
海瑞和王守仁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定当为陛下分忧,不负圣恩厚望!”
两人官复原职,带着皇帝的命令,即刻动身南下。
楚泽见两人告退,心情大好。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个助臂,就多一份成功的砝码。
海瑞是当今名臣,性情耿直,敢于直谏,深得士林敬重。王守仁出身世家,少年得志,理学渊博,为士人楷模。
有这两个左膀右臂辅佐,自己何愁大业不成?
楚泽飘然起身,踱步至殿外。
望着苍茫的天际,他心潮澎湃,豪情万丈。西夏、大金、蒙古,都在前方等着自己去征讨。
天下九州,尽数要染上大明的颜色!沈清舞在天之灵,一定能安心了。
就在楚泽满怀雄心壮志之际,一个宫女匆匆跑来,在他跟前跪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楚泽闻言大喜过望,连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那宫女喜笑颜开,“娘娘刚才亲自服下验孕丸,已经证实有了身孕。恭喜皇上,再过几个月,就能抱上小皇孙了!”
楚泽大喜,当即赐下金银珠宝,犒赏全宫。
他快步来到后宫,只见皇后秦芸芸早已在寝宫中等候多时。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定下娃娃亲。秦芸芸性格贤淑,容貌秀美,是当今后宫之首。
此时的她,正端坐在镜前,用一把檀香木梳,轻轻梳理青丝。
见楚泽大步流星地走来,她慌忙起身,盈盈拜倒在地。
“皇上恕罪!妾身未能及时迎驾”
楚泽连忙扶起娇妻,柔声道:“芸芸别多礼,你如今有了身孕,一切小心为上。”
说着,他轻轻将手覆在秦芸芸隆起的小腹上,眼中满是欣喜和柔情。
“孩子他爹在这里。小家伙,快快长大成人,为父好教你策马杀敌、纵横天下!”
秦芸芸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娇声道:“皇上胡说八道什么呢?孩子将来自然是要做天下的好皇帝,读书治国,不学杀伐之事!”
楚泽哈哈大笑,宠溺地刮了刮妻子的鼻子。两人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楚泽在秦芸芸额头轻轻一吻,起身告辞。
“芸芸好生歇息,我去处理政务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宫人,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秦芸芸点点头,目送丈夫远去,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这一夜,楚泽抱着美人香香甜甜地睡去。梦里,沈清舞的身影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他咿咿呀呀地笑着,伸出小手,似乎在呼唤自己。
“皇儿,乖皇儿!你可要快快长大,继承为父的基业啊!”
楚泽一把将孩子抱在怀中,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有了皇嗣,自己就多了一个奋斗的动力。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楚泽还沉浸在美梦中,一个小太监突然闯了进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
楚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