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噎:“……”
看着楚泽的眼神,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到底谁逼供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腼着脸,说出来这种话来的。
真是有够无赖的。
但效果显著。
瞧瞧,这不都安静了么。
楚泽满意了。
他抬头,正好对上朱标无语的表情。
不明显。
要换了不熟悉的人看,那就是板着一张脸,与寻常无异,但熟悉的人就会从里面看到一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现在,楚泽就看出来了。
他看着朱标不动声色地暼了他一眼,警告他安分点。
楚泽笑笑,满脸无辜。
朱标:“……”
“楚泽,司徒长靖状告你当众殴打他,可是事实?”朱标问楚泽。
楚泽点头:“打过。但那是他挑衅在先,他仗着自己带了家仆,竟然想对咱下手。要知道咱当时除了赵四之外,可是一个人都没带。他让自己的家仆找咱,那是他欺负在先。但他们没本事,竟然打不过嫣儿一個女子,这怨不得旁人。”
楚泽说完,甚至还颇为惋惜地摊了下手。
众人再次:“……”
楚泽口中的嫣儿,他们可是早就听过大名了。
蓝玉的闺女,天生神力。
莫说那些普通的家仆了,就连蓝玉徐达他们都比不过。
只被打一顿,足见对方是手下留情了。
楚泽似乎并不想这件事就这么快揭过,他立刻又道:“不过嫣儿只打了那些家仆,司长长靖是咱亲自打的。”楚泽露出一口白净的牙,笑得坦诚。
众人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看着楚泽的眼神都变了。
你打了人你还挺自豪?!
“太子殿下,楚泽他已经承认打人了,这难道还不应该罚吗?”
“司徒老爷是天文方面的人才,咱大明素来最注重人才的培养,如今却让楚泽打成这样,这多少有些难以服众。”
说话的还是先前那几个。
楚泽扫了这几人一眼,将他们的面容记住。
此时,刘伯温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臣到到是觉得,楚大人打得对。”
他一开口,众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就连刚才闹着要处理楚泽的几个大臣,也跟着安静下来。
刘伯温不急不徐地侃侃而谈:“听方才楚大人的叙述,这件事的引起之人,似乎是司徒老爷,楚大人不过是被迫还手。而司徒老爷之所以……”刘伯温抬起手朝司徒长靖从头到脚比划了一下,神情略有些惋惜地道,“司徒老爷之所以会成这般模样,似乎是咎由自取。”
楚泽朝刘伯温竖了个大拇指:“说得有理有据。”
“司徒老爷,还有什么话要说?”楚泽侧头看向司徒长靖。
司徒长靖既然告状了,不可以这么轻松就放过他。
楚泽到是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后手。
司徒长靖看着站出来替楚泽说话的刘伯温,又看了眼旁边那些始终一言不发,作壁上观的人。
司徒长靖不是应天人,他入应天时,楚泽恰好不在。
但在此之前,司徒长靖就听说了不少关于楚泽的事。
入应天之后,他又拜访了许多大人。
根本这些人的言辞间,他对楚泽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了解,楚泽或许与他自别人口里听说的,完全不同。
不过那并不妨碍他的计划。
至于今日告状,他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司徒长靖从来都不是会吃亏的性子。
他收起脸上的怒意,重新变得倨傲。
他明明坐在轮椅上,却对楚泽摆出了居高临下的神情来。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官员,而是一个奴仆。
“刘大人说得不错,咱确实是让家仆先动手了,可咱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大明的江山,被这样的投机取巧之辈祸害!”司徒长靖抬起手,坚定地指向楚泽,目光凌厉异常,看楚泽的神情,犹如在看一个异端。
楚泽挑了下眉,好笑道:“怎么着,这还成了咱的问题了?”
“难道不是?!”
“那你到是说说,咱哪儿就祸害了咱大明了。”楚泽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不止他想知道,朱标也挺想知道的。
还有坐在大殿后面的朱元璋也想知道。
就连不少大臣,都下意识地竖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司徒长靖见此,道:“咱中华自古有言,‘天时地利人和’顺天应民者,方能政通人和,如要楚泽如今研制的竟然都是杀人害命的武器!他虽大力发展农桑,极力改造百姓的生活,但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想将咱大明带入战火纷飞之中!”
楚泽看着司徒长靖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
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
包括朱标。
楚泽想要发展国力是事实,但他推动战争也是事实。
但百姓们大多都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就连不少朝臣,都没朝这方面想